18. 阿官鸭(9 / 14)
婶娘听见我这么说,就笑:“傻丫头,就知道一定是弟弟?有了弟弟你爹娘就不疼你了。”
桃三娘则在一旁笑。
我撇嘴,抱住爹的手臂:“才不会咧!”
我爹只是勉强笑笑,很明显他的心思都不在听我们说话。
远处时不时还能隐隐听见那绍兴婆子在哭喊‘阿官’,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不知道香姐找回来没有?”
约寅时二刻时分,屋里猛地传出‘哇哇’哭声,我爹立刻两眼冒光冲到房门口朝里面喊:“生了?男孩女孩?”
桃三娘在屋里答道:“好个小子呢!”
我爹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不一会儿,稳婆抱着襁褓出来,我爹赶紧过去接在手中,我也凑上去看,弟弟像个皱巴巴小猫儿似的,额上稀稀拉拉几撮胎发下的眼睛,也是眯缝着睁不开……我才知道小孩子刚生出来竟是这副模样。
屋外的竹枝儿巷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听见有人喊:“出事了、出事了!快来人……”
我跑出去看,是那几位叔叔找到香姐了,据说起初一直追不上人,后来就跟不见了,等到再发现她时,她却在一棵树下昏倒着,脖子上有绳子的勒痕,但树上又没挂着绳子,不像是上吊,再摸摸鼻息还有气,于是就带回来了。
“吓!那孩子着了什么魔障了?”隔壁婶娘惊疑道。
我看看桃三娘,桃三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爹这时已经‘兹溜’一下钻到屋里去看我娘了,我便跟着他进去,正听见娘问爹:“这孩子该叫什么好?”
我爹只一个劲傻笑:“改天找位先生问问,这崽子挺沉,比月儿刚出来的时候沉。”
我好奇地看着娘,她苍白着脸,但是神情安宁,我扶她坐起来吃了两口红糖鸡蛋,弟弟就哭起来,她赶紧抱过来喂奶。
我爹又让大家都吃了红糖鸡蛋,给钱稳婆把她打发走,隔壁婶娘和桃三娘也告辞走了,爹把她们送出门去并说回头再备礼答谢,我把家里收拾了一下,东方天色发白,我才上床去睡了。
兴儿姐难产,已经一天一夜了,还是没见孩子出来,稳婆、大夫都请来过几位,但都束手无策,据说兴儿姐现在连叫喊的力气也没了,周老榆的女儿香姐也着了魇昏迷不醒,周老榆一下子就瘦了一大圈,人急得撞墙。
我们家却沉浸在欢欣喜悦里,我爹一整天都不出去了,呆在家里来回忙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