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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是他第一次见识。
原来她不是对谁都无所谓。
宋天朗想了半天,终于抬起手,迟疑的,缓慢的,却还是轻轻抚上了陈醉的背,轻轻拍着,小声哄着:“……小醉……别哭……”
三三俩俩的情侣偶尔路过身旁,没有星星陪衬,这个城市少了那么点人情味,宋天朗什么都没想,只是不停拍着陈醉的背,不抱她,不说话,不再继续追问。
直到回家洗完澡后,才突然想到,晚上的那个问题,自己是白问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却早已有了注定的结果。
宋天朗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眼,都是陈醉红了眼眶的模样。
陈醉一进家门,人就软在沙发里,眼睛这会干涩的很,她闭着眼睛,宋天朗刚才的模样,那语气,那表情,真的好像啊……
“听到你被人那样欺负过,我很不爽……”
他说这句话的神态,几乎一下子打开了她尘封好久的记忆之门。
旧时光忘了落锁,只要一点似曾相识,就轻易戳中泪点。
陈醉最后是在沙发上睡着的,身体窝成小小的一团,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珠,梦里又回到烟镇,河水恣意流,几乎每家都有一小片果园,柑橘树长的极好,她头上的两只小辫子,用不一样颜色的皮筋扎着。
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去上学,因为拐角的那棵大枣树下,总会有一个少年在等待,只为牵她的手。
少年的微笑和柔软的眼神,生动了陈醉的整场生命。
凌晨三点,陈醉猛的从梦里醒来,于是,什么都没了,她摸摸胸口,空荡荡的疼,壁上的小挂钟滴答走,陈醉恍惚间叫了他的名字,“……余光”
陈醉昏沉沉的走进卧室,倒在床上觉得浑身没一个地方舒服。
……
“这边的水泥要不要再搅稀一点?”邵菀一拿着铲子拌了拌,蹲在地上砌砖的李寓言看了一眼她,想说话,但看着邵菀一的脸,他又沉默的低下了头。
“呆呆的”邵菀一嘀咕,又重新问了一遍。
李寓言这才小声的说:“不用,再稀干了就会裂开的”
“哦”邵菀一也蹲了下来看他干活,李寓言戴着细毛线手套,穿的工装沾了很多灰,砖头上抹匀称了水泥,再小心的垒上去。
邵菀一和他并排蹲着,身上的香味传过来,李寓言额头上渐渐冒了汗,“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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