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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我瞬间意识到,我的新郎————迟到了。或许,根本就不会来。终于,眼里有了些许光亮,我看向路的尽头————
他叫路阳,除此以外,我对自己的新郎一无所知。
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宝马标志清晰的在再度出现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终于看清了我的丈夫,在所有女人痴狂的眼光里,他不慌不忙地向我走来。身旁,我听见父亲轻轻吁了口气。
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外,是灰色的猎装,领口微泄春光,细碎的发遮住前额,透亮的眼神毫不掩饰慵懒的玩世不恭
“对不起,我来晚了。”当他靠近时,我微垂下了眼。很熟悉的气息,那是欢爱后的味道。
后来,我才知道,我嫁给了全城最迷人的纨绔子弟。
或许,爸爸并不在意他有多么浪荡,即使他光着身子,甚至拖着某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女人出现在教堂,父亲同样会吁出一口气。因为,父亲看中的不是他那过分美丽的皮囊,也不是他炫耀的身世背景,爸爸看中的是,他那颗无与伦比的商业头脑,所以,父亲决定把源氏送给他,把我送给他,就为了源氏永远辉煌。
(今天是四月一日,是一个如花般的男子逝去的日子,我却看了一段宝马丢内衣的广告,脑子乱七八糟的就写了这个片段,如果,以后还有灵感就继续。谨以这个小段落,感谢大家一直对《炀炀》的支持,也祝大家愚人节快乐,也为了纪念那个永远美丽的男子!)
《诗经》里的《大车》,讲述了一个女子绝望却勇敢的爱情: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毂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她说:不是我不思念你,但我怕你不敢爱,不是我不想跟你走,我是怕你不愿意与我私奔----即便有着这样的担心,她还是勇敢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情,那种生则异室,死则同穴的梦想,明知要折断于男人的缄默之前,却不能不启唇、倾吐。诉说的那个瞬间,就够快乐的了,那也是一种明知不可为而强为之的激情。
我想,眼前这位叫宸蓝的绝色佳人,如果真有这样的激情,她也不会如此愤恨地看着我。她,如果真爱那个叫轩锐的少年郎,如今,她也不会站在这里怨怒的看着我。我无意中破坏了她的良缘,而她,可以有意地保护自己的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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