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3 / 6)
中午十二点还有市卓越企业家年会也邀您出席,还有……”
还没说完,苏君俨已经冷静地交待道,“晚上的晚宴你代我出席,贺词带到就行。至于明天的活动一律推掉,说我有事,顺带答谢好意。”
“好的。我知道了。”高樊嘴上沉稳地应着,心里却突然冒出两句诗来,“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苏君俨兴冲冲地回到家时,却发现家里收拾得异常整洁,只是不见人影。莫名的慌乱铺天盖地地涌过来,小拇指上勾着的车钥匙虚虚地晃了晃,掉在了实木地板上,清脆的一声响。冬日午后的太阳从飘窗照进来,透过只拉下一半罗马帘,在深色的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
苏君俨连鞋也没有换,就快步冲进卧室,直到看见那个倚墙而立的带云头锁片的黑色皮箱,他才无端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虞璟打电话,半天才接起来,还带着一点微醺的调子,“喂——”
苏君俨克制住升腾的怒气,“你喝酒了?无尤你现在在哪里?”
那边顿了一下,苏君俨似乎听见了松涛声,“我在西郊公墓。”
“你别乱跑,我这会儿就过去接你。听话。我很快就到。”
公墓在这迫近年关的时候鲜有人影。苏君俨触目所及只是一片单调的苍白,白色的石碑,一座连着一座,一样的大小,一样的高度,一样的白色,也许在这里,才是真正的众生平等。
苏君俨从一排排的墓碑间穿行,风从苍翠的松树间吹过,是寂寞的声音。他找得有些发急,正想打电话,却听见断续的唱戏声,眉毛不由蹙起,顺着声音苏君俨摸了过去。
虞璟穿着一件黑色的棒针长毛衣,背靠在一座墓碑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绿阴阴的玻璃瓶,正在唱着不知道什么戏文:
“叹生前,冤和业。才提起,声先咽。单则为一点情根,种出那欢苗爱叶。他怜我慕,两下无分别。誓世世生生休抛撇,不提防惨凄凄月坠花折,悄冥冥云收雨歇,恨茫茫只落得死断生绝。”
苏君俨眉头锁的更深,他不大懂这个,只觉得听了心里面揪得慌,像被人捏住了心尖尖。
虞璟却唱得很是起劲,声音一转,原本的凄怆换成了一种悲凉的调子,“望咫尺青天,那有个瑶池女使,偷递情笺。明放着花楼酒榭,丢做个雨井烟垣。堪怜!旧桃花刘郎又燃,料得新吴宫西施不愿。横揣俺天涯夫婿,永巷日如年。这流水溪堪羨,落红英千千片。抹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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