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2 / 6)
,好歹却没像刚才那样闹了。徐若麟伸手将她按坐下去,这才回到船尾继续撑船。小船如水下有手托着般飞快破水向前,很快便进入了荷群,在疏疏密密半人多高的莲藕枝叶空隙中穿行。
初念坐在船头,稍稍俯身下去,整个人便会被两边的荷藕叶盖没顶。鼻息里满是混合了水腥的荷香,身边不断有荷花荷叶探来拂过她身子,船行其中的窸窸窣窣声不绝,又不时看到许多蜻蜓在头顶飞舞,青蛙被惊起跳蹿,此刻若非对面有个她惧恨的人,这样的情景,倒也新鲜别致,只是密不透风,湖面蒸热,很快便香汗微沁,后背衣衫也贴肉了。
她扭着脸,一直不去看对面的那男人,忽然头上一荫,转头看去,原是他递了柄新折的如伞面大的碧绿荷盖过来,俯看着自己,眼中含笑道:“太阳大,拿这个遮下阴。”
初念不理睬。徐若麟也未置气,只是哄孩子般地把荷茎架她肩上,自己又回船尾撑船。再片刻,初念见已被他载得颇远,他却仍没停下的意思,不禁抬头望去,见他站在船尾曝晒于烈日中,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宛如泛着狼光,不禁又慌张起来,嚷道:“好了好了,你要带我去哪里?有话你快说!”
徐若麟任她嚷叫,撑着船继续七拐八弯地往里而去,就在初念忍不住又要站起来时,船终于停下。初念四顾,见已至荷田深处了,荷香愈发浓郁,耳边只有蜻蜓振翅的细微嗡嗡之声,除此之外,静悄悄一片。
初念心波波地跳得厉害,一只手死死抓住船舷,紧张地看着徐若麟朝自己过来。船体微微荡漾中,他到了近前,蹲到她身前,缓缓问道:“为什么一直不见我,连我的信也不收?”
初念听他问这个,微微吁出口气,等心跳终于平复了些,冷着脸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为什么要收你的信?往后,你再不要纠缠不休!”
徐若麟一双浓眉再次拧起。皱眉看她片刻,忽然笑了,轻声道:“你身上还有哪块是我没动过的肉?人早是我的了,怎的如今连句话都不能说了?”
初念如被针刺,一张脸顿时白得如雪,两颊却又因了羞愤浮上桃晕,睁大了眼怒道:“是你,都是你!是你强迫我的!我又何曾甘心过……”话没嚷完,一双秋水眸中已隐隐浮出泪光,两边肩膀也微微颤了起来。
徐若麟没料到她反应如此之大,一怔,忙顺了她道:“是,是,都是我迫你的!只是我心里实在爱你爱得狠。先前在外头几年,时常想着你,如今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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