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凌迟之刑(4 / 4)
…”她的姓名,是他最后一剂良药。
“我在,陆生,我是温玉,我就在这里,你撑过去,留在西江或者回红港,我都陪你。”话出口,她自己都惊诧,谁想到玩笑间感情已发展到这一步,是树根下悄然生长的藤蔓植物,不知不觉已拥抱环绕一颗苍天大树。
“真的?”
“真的,你们男人也好奇怪,喜欢听女人半真半假发火撒娇,到讲真话时却不敢信。”
“真的?”他再问一遍,求确信,或许只是神志不清时下意识的重复。他好冷,十二月被扒光衣服扔到北极,冰冷的空气是针尖,一千根一万根,遍布身体每一个角落,听恶魔号令,以缓慢沉淀姿态,徐徐,折磨式的扎进身体。比万箭穿心,五马分尸更可怕,他令你痛到极致,却不给任何期限,忍过这一秒,下一秒仍然继续,黑暗在眼前无限延伸,没有尽头,亦没有希望。
“真的。”
她扶住他的脸,从前饱满双颊已塌陷,雄鹰一般犀利的眼神涣散不安,她祈求他看着她,给她一点点,多一点点向前走的勇气。
“我说真的,陆生,你同我玩游戏,我却同你讲真心,好不公平。”
“噢,原来这样——”他似乎是在极度痛苦之中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大脑与心脏被疼痛占据,令人无法思考,无力悲伤,他说,“好可惜,我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