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家变过度(2 / 4)
徐千。
上周末温玉去池记茶餐厅探望晶晶,偶遇他时,除却眼角新鲜伤疤,他外表尚好,愤愤不平同她说,D哥才死多久?戚美珍一日没人叼就发骚,脱光衣服爬上秦子山的床,自封阿嫂,好风光,难怪人家都讲,婊*子无情戏子无义,D哥傻的,跟妓*女讲什么恩义。
温玉不答话,等一等,他独自叹息,“没人还记得D哥。”
而今,他已为他口中的“恩”与“义”壮烈献身,如有灵堂,还要为他挂“天妒英才”或“英年早逝”挽联,无不讽刺,不如挂“精忠报国”更恰当。
温玉心中不断告诫自己,她应当无比庆幸,两个月前的果断抽身,自己对自己挥刀,需要勇气更需要魄力,你需将刀刃磨得又快又利,再蓄足力一刀斩下去,顿时鲜血横流皮肉翻滚也不必多看,反正伤口再狰狞,也总有愈合的一日。
前提是心尚在,未跟随这群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古惑仔全城叁十六条街疯跑。
你甚至不知他哪一日未归家,不是去夜总会鬼混,也不是去为大佬做大事,而是早已经被人装进麻袋沉海底。
她甚至感谢她自己,从此回归乏味、烦闷却平静无波生活。
四月时,汤佳怡收到人生中第一封情书,还未来得及看姓名落款,便开心到抱住温玉失声痛哭。
谁能想象世俗童话,丑小鸭也有变天鹅的一日。
少女的骨与肉瘦下来,轻飘飘会随风走,眉与眼的鲜活是上帝杰作,灵气逼人,青春逼人。
她挨过午夜十二点,为半片土司哭泣的日子,得破茧成蝶,焕然新生的恢宏壮丽。
谁还记得“死肥婆”“死猪扒”是哪一位?
所有痛苦的丑陋的过往,都被一朝成功一笔抹去。
她尖叫,快乐地转圈,“我要去看他的电影,听他的演唱会,参加他每一场演出——”
王敏仪一旁泼冷水,“他要飞曼彻斯特你也一起?坐行李舱呀?”
可汤佳怡雄心壮志满胸口,豪言壮语出喉头,“等我拿奖学金…………”
粉红□书落在书桌最底层,要等十年二十年后,人*妻人母翻回忆时,才找出来再细细读一遍,怀念的,也只不过是当时单纯稚气的少女情怀,而不是当年德信中学那个某某某,花三十分钟为我写一封错字连篇的情书。
温玉的轻松都由校园时光描绘,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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