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花戏(5 / 9)
跑起来,渐渐便听得离了闹市。
李嬷嬷转头去看茶茶,茶茶仍然如先前那样坐着,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变,仿佛这番变故并不曾发生。她脸上带着一种疏离的神情,眼神却凝结在空中某处,不知想着什么。李嬷嬷看她这样,愣了片刻,伸手拉了茶茶的手。
茶茶回过神来,仿佛不认识一般看着她。李嬷嬷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茶茶看出她受了惊吓,抚慰地笑一笑,摇了摇头。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马车忽然停下来,外面有听不清楚的人语声。茶茶的神色忽然间说不出是悲伤还是狠戾,她蓦然抽出手,坐正了。车门打开来时,茶茶脸上便只剩下一种李嬷嬷从未见过的冷漠神情,即使她新描的妆也衬不出一丝暖意来。
那青衣男子还是平淡地说:“姑娘请吧。”茶茶站起来,李嬷嬷一把拉住,问:“你们带她去哪里?”那人并不搭理她,上前来拉茶茶。李嬷嬷站起来,跳下车,拦在茶茶前面,断然道:“她不能单独跟你们走,除非我死了。”
那青衣人刷地拔出剑来,茶茶一把将李嬷嬷拖到后面,抬了下巴,冷冷望着那人。这时,街边一所小院的门打开了,出来一个仆人随从模样的人,帖在青衣男子耳边说了两句什么。那青衣人还剑入鞘道:“跟我来。”
茶茶松开李嬷嬷,当先跟着他进了那小院。李嬷嬷四顾,这是十分偏僻的一座院落,不知是在哪里。进了院子略走两步,就是一座小画楼。那青衣人领了她们踩着那木楼梯往楼上去。然而楼上却是另一番景致,装潢得十分精致典雅,室内摆的都是上乘的红木器具,却是间空屋。
那青衣人将她们领到这里,躬了躬身便退出去了。茶茶打量那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临窗有个窗台,支了竹帘出去。她默默站了半晌,看那窗台上有一只墨釉色的圆肚花瓶,瓶里插着数枝花儿。那花每一朵都有碗口大,瓣叶整齐,开得十分简洁典雅。
茶茶并不认得那是什么花,慢慢儿走到那花旁边,伸手拈了一朵深桃红色的,低头轻嗅了一嗅,便望着窗外出神。
这时门口的屏风后面忽然有人轻笑了一声。茶茶惊得一抬头,望那屏风,后面有人影绰绰。茶茶愕然的唇顿时抿成弧线,神色又一次冰冷起来。那屏风后的人并不出来,也不说话,半天一丝声音也没有。茶茶不再看那屏风,回头看着窗外,手指却紧紧掐着那花枝,险些要把它掐折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方才领她们上来的青衣人忽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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