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剖语(4 / 7)
把地上的狼籍打扫了。拾了一盘子碎瓷片出去。茶茶才一出去,承铎又是一拳过去,东方也不避,由他一拳直抵心脉,承铎凝力不发,问:“还打么!?”东方抓住他手腕一扯,没好气地说:“不打了。”回身踢过散乱的椅垫子,就往地上抱膝坐下。
承铎看他默然无语,走过去与他背抵背地在垫子上坐了。心里想了片刻,说:“你怎么不对劲儿了?倒像和谁憋着一口气似的。”
东方默了半天,轻声道:“我生我自己的气罢了。”承铎扭头诧异地看了他半晌,一仰靠在东方背上,仰头大声叫茶茶。茶茶擦着手过来,帐帘下探了个头,承铎说:“把酒拿过来。”茶茶转身又去了。
东方皱眉道:“你什么时候在军中也喝起酒来了?”承铎笑:“不是什么正经的酒,是茶茶酿的果酒,味还正,就是淡薄些,不醉人。她自己都喝不醉。”
说着,茶茶已经取来一个梅花青瓷的小坛,放上两只酒碗,各斟大半碗。放好看了承铎一眼,又出去了。承铎端起一碗酒,背对着东方,斜手递给他。东方端碗饮了一口,看着帐门说:“她身体不好,再淡薄的酒也少喝。”
承铎一仰而尽,摇头道:“你这人懂得多,条条框框的也多,连喝个酒都不得自由,那不是学来束缚了自己么?”东方被他一提,心里一动,想:我难道不是在画地为牢?
“然之兄,有句话一直想问你。你当初随我到军中究竟是为了什么?”承铎问。
东方端碗喝酒。
承铎道:“男儿欲建功业,便不可再怀隐逸之心。你要入世,便不可轻贱这俗世。进则成,退则隐,守则一事无成。你快些分定吧!”
东方只低着头,过了半天,缓缓道:“你可想过为什么一定是承锦来和亲?”
“为什么?”
“你手握兵权,上次为了承锦私自出兵,虽打了胜仗,皇上心里未必就那么高兴。他准了这求和,一是因为条件丰厚,一是要你表示听话,这只是其一。而胡狄敢于拿出这样的议和条件,私底下肯定是有利可图的,此其二。这个给他利益的人是谁,便是这诸多事情中的关键。”
“哲仁十二年前就被安插在你身边,他的主子必不是胡人。而这个与胡人暗相勾结的人,能给胡人什么利益让他们情愿割地?因此我想到前一段有假扮的怪兽在京畿之野伤人,令百姓觉得天降异事,是当政者不仁之故。闹这事端。焉知不是为了改朝换代?你细想这几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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