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3 / 25)
术士刚好把最后一口包子吞进嘴里,以一种几天几夜没吃过东西似的速度:“姐姐不知道?” “不知道。”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把那张牌从我手里抽了起来:“这叫塔罗,最近很流行用它来给人掐算。” “哦。”名字很耳熟,见还是头一回。原来传说中的塔罗牌就是这种古怪的东西:“你给我这张干吗。” “这是给姐姐算出来的。” “我说了不要你给我算命。”算一次霉一次。
“你以为我想给你算?是它自己跑来的。” “笑话。”当我傻瓜。
“真的,姐姐。它自己跑来的。”一边说一边把那张牌放到我桌子上,那张画着个倒吊男人的牌。
不知怎的让我有种莫名不安的感觉。它那张脸看上去很奇怪,悲伤而奇怪。
于是伸手把它推了回去:“拿去,我不要。” “不行的姐姐,我吃了你的早饭,这就是交换给你的东西。”边说又把它朝我推了回来。
“我不要你的东西。”再推回去。
“不可以。”又被推回来。
“拿回去!”稍微用了点力,我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
却不料刚把牌推到他手边,突然像碰到了什么阻碍,这张牌一下站了起来。笔直立在桌子上。
这把我给惊得愣了一下。
也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从外间的店里传来的声音:“咔啷……”
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想过这个铃声会给我带来什么。也没想过,那张倒吊男人的牌,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在这样一个艳阳高照的天气,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只有我一个人的正午。
或许术士早在那之前就预见了一切,他试图想告诉我什么,但他告诉我的方式并不被我所接受,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
铃声和倒吊的男人
打开门,门外热得像火炉,划根火柴就能点着的温度,而门外站着的那个男人整洁的衬衫从领口到末梢都扣得一丝不苟。
男人站在一辆线条美得像女人躯体般的银灰色汽车边,手里握着根细长的同车子一个颜色的杖。
“殷先生……”认出他是谁后我吃了一惊,以至一时连话都说不太清:“我……今天我们不开张。” “我知道。”摘下墨镜他朝我淡淡地笑。有那么一瞬阳光折进他失明的眼睛里,闪出一点黑曜石般的光,让人错觉他那双眼并不是盲的,他在看着你,正如你惊讶而带着点狐疑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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