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8 / 25)
人在哭丧。
不知道谁家死了人,在这样平静而炎热的一个晚上,我拿着狐狸做的符到窗口边去贴,就像这几年碰到这种事情一贯而做的。不贴的话一不小心那些游荡的新魂就会被吸引过来,那会让他们误走歧路。
可不知怎的这次怎么贴都贴不上。
好象窗的某个看不到的角落里被留了条缝似的,不停有风从外头吹进来,在我刚把符贴到窗框上,就把它给吹下来了。我纳闷。四下来寻着看,可是窗被我关得很牢,看不出那一丝丝绕过我手指的风到底是从哪里吹进来的。
往符上抹了更多的糨糊,我继续朝窗上贴,并且庆幸狐狸这会儿不在这里。要是在他肯定又要嘲笑我了,连贴个符这样的事都做不好,还有谁能比我更小白。
我就不信狐狸不在我就一件事都做不好了。
忽然觉得眼角边好象有什么东西,就在我抬手朝最高的地方贴符的时候,这当口那支哭丧的队伍已经过来了,白衣白裤,映得我面前的窗玻璃一片白。只那么一晃而过的瞬间,我看到那片白上一张辣黄的脸。
侧对着我,鼓着张皱巴巴的嘴,在我一边拍着胶上去的符的时候,那张嘴一口一口对着符吹着气。于是符一脱离我的手就飘了起来,几个上下,从窗框上坠了下去。
当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自己在一条小道上跑。道很长,没有尽头似的,边上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始终不知道路的尽头在哪里,哪儿看上去都是一样的,除了凹凸不平的路面,什么都没有。直到累得实在跑不动了,想停下来看看自己到底是在哪儿,却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叫做刹的少年。
那个被林绢迷恋又让她充满了罪恶感的少年。
他一身黑衣坐在一棵银白色的树上,像是在低头看着我,脸上带着一尘不变的笑。
然后听见他道:'梵天珠,几时修成人形了,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有了人身,就能够惑得住人了么。' '想跑,可跑得掉?' '放,我当然可以放过你,' '如果你能惑得住守珠罗汉的心。' '呵呵……哈哈哈……'
突然我就醒了,在这样一种快乐的笑声里,却发现自己正蹲在卫生间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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