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5 / 10)
了上来。“但那个女子是破勒死的。”
露西的想法动摇了。她的眼睛睁得那么大,几乎可以把我吞下去。“她是个医生,姨妈,她怎么会是坏人呢?你也是医生,她就像你一样。”
我忽然警觉到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关掉电脑,牵着露西的手走出书房,进入厨房。当我转头问她要不要在上床前吃点心时,却猝不及防地发现她正咬住下唇,眼里充满泪水。
“露西,怎么哭了呢?”
她拼命地抓住我抽泣,哭叫道:“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露西!”我惊住了,不知如何是好。她发脾气、使性子我都不意外,但这是怎么了?我可以感到她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衬衫,可以感到那紧贴住我的小身体发热、紧张。
“别怕,露西。”我想不出别的话,只有把她抱得更紧。
“我不要你死,姨妈。”
“我不会死,露西。”
“爸爸就死了。”
“不会有坏事发生在我身上,露西。”
我的话并不足以安慰她。报上的新闻像是对她下了毒。她有成人的智慧,但又未脱离儿童的想象力,何况她原本就有很深的不安全感和失去父亲的经历。
上帝!我想不出要如何回应才好。我母亲对我的非难开始在我内心深处沉浮。我没有孩子,我大概会是个糟糕的母亲。“你该是个男人。”我和母亲最近一次的遭遇战中她如是说,“你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和实现野心上,一点也不像女人。凯,你会变成个虫干。”
当我在心灵最空虚、最痛恨自己的时刻,天杀的,我童年时家里草坪上那些虫子的躯壳就会浮现在眼前。半透明、硬脆干扁、死透的虫!
平时我不会这么做——给一个十岁大的小孩倒一杯酒。
我带她到她的房间,然后,我们坐在床上喝酒。她问我的问题却不是我能回答的。她问:“为什么有人要伤害别人?”“这样做是玩游戏吗?他觉得好玩才这样做的吗?像MTV上的节目,他们在MTV上也做那样的事,但那是假装的,没有人真的受伤。说不定他不是故意伤害他们的。姨妈。”
“有人就像恶魔一样。”我平静地回答,“就像狗,露西,有些狗无缘无故就咬人。他们有问题。他们很坏,而且一直都很坏。”
“因为别人先对他们很不好,他们就变成坏人了。”
“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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