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0 / 12)
走来走去,“就算有五十个人亲眼看到被告扣扳机,要定罪都不容易。辩护律师会拖来一群鉴定证人蹚浑水,把所有的事搞得混杂不清。你比谁都清楚DNA证据可以有多复杂。”
“比尔,过去我也曾对陪审团解释过同样复杂的证据。”
他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他又开始瞪着厨房,喝了一大口酒。
沉默持续着。如果DNA证据是影响案子结果的关键,那我将成为检察官最重要的证人。过去我有很多类似经验,但不记得比尔曾经担心过。
这次不太一样。
“到底怎么一回事?”我强迫自己去问,“你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不安?担心有人会发现,然后说我们在专业上也同床……指控我操纵结果来配合检方?”
他看着我,满脸通红。“我没这样想。不错,我们是在一起,那又怎样?我们出去吃过饭,看过几场戏……”
他不需要说完。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事。通常他到我家来,或是我们到远点的地方去,像成廉斯堡或华盛顿特区。在那里我们被人认出的几率很低。我似乎比他更在乎公众的意见。
或是他意有所指,还有更惊人的事?
我们不是情人,不完全是,这在我们之间造成一种潜藏不安的张力。
我想我们都感觉得到那股强烈的吸引力,但一直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直到几星期前有个案子到晚间才结束,他随口邀请我去喝酒,我们走到法院附近的一家餐厅用餐,两杯威士忌下肚后我们往我家赶去。一切发生得很突然,像青春期一样激烈。我们欲望炙热,更因不该发生而愈加狂放。当我们身处客厅的黑暗中时,我突然感到恐慌。
他的饥渴从身上猛然爆发出来。当他把我压倒在沙发上时,根本不是在抚摸我,而是在侵犯我。就在此时,我忽然清晰地记起他死去的妻子。她像个真人大小的可爱娃娃,压着淡蓝色的枕头,躺在床上,白色家居服的前面沾满深红色的血迹,一把九毫米口径的手枪就在她垂下的右手边。
我去自杀现场时,只知道一个州检察官候选人的妻子自杀了,那时我还不认识比尔。我检查了他的太太。那些景象在好几个月后我黑暗的客厅里一一浮现眼前。
我抽身离开他。虽然我从没告诉他真正的理由,他对我的追求却更为热烈。我们彼此间的吸引力仍然存在,但中间竖起了一堵墙。我想推倒,但似乎做不到。
我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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