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0 / 13)
据。只要每个病理学家谨慎地把正确的标签贴在正确的试管上,而且记得签名,便能节省很多时间,大家也都可以接受。
但这点小小的自动化有一样特性让我紧张。无可避免,会有标签剩下来,因为没有必要收集所有可能的样本,特别是当检验室工作繁忙、人手又不足的时候。譬如,如果有个八十岁老翁在除草时心脏病发,我何必要收集他的指甲?
那些剩下的标签该怎么办?当然不能随处搁置,以免贴错试管。大多数病理学家会撕掉那些标签,我则把它们放进死者的档案夹。这样,我就知道做了哪些检验,哪些没做,以及我到底送了多少试管到楼上去。
温格踱到另一头,伸出一指翻阅验尸间的记录。我可以感到马里诺在那边瞪着我,他在等着拿他办的一个凶杀案的子弹。他向我走来,此时温格刚好也走回来。
“那天我们有六个案子,”温格好像当马里诺不在场般的提醒我,“星期六,我记得。台面上有很多标签,说不定有一个——”
“不,”我大声说,“怎么可能?我没有把她的标签留在那里。它们和我的文件放在一起,夹在我的档案夹里。”
“该死!”马里诺一脸惊讶,从我肩后探出头来问道,“你们在说的事跟我想的一样吗?”
我发狂般甩掉手套,从温格手里夺过硬纸夹,用指甲划开胶带。里面有四个玻片标本,其中三片上绝对涂有东西,但并没有照规定注明从哪一部分采集而来。事实上,除了硬纸夹上的电脑卷标,没有任何其他标志。
“也许你以为你会用得上,但后来改变了主意?”温格试着解释。
我没有立刻回答。我记不得了。
“你最后一次用冰箱是什么时候?”我问他。
他耸耸肩。“上星期,说不定是上星期一。我拿东西出来给楼上的医生。我这星期一没来,今天是我这星期第一次用冰箱。”
我慢慢记起温格星期一补假。是我自己把洛丽·彼得森的证据拿出冰箱,然后再上楼去收集其他证据。我会没有注意到这个硬纸夹吗?还是因为太累、心思太乱,以至于把她的证据与那天处理的另五组证据混杂起来了?如果真是这样,哪一个硬纸夹的证据才是她的?我已经拿上楼的那一组,还是这一组?我无法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我一向都非常小心。
我很少穿着罩袍走出验尸房,几乎从来没有,就连火警演习也不例外。几分钟后,当我穿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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