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8 / 12)
“医生,我爸爸的情形怎样?”
“刚做手术不久,又做了上□措施,相当消□体力。”医生说。“至于手术结果,必须过两三天才知道。顺利的话就会好转,若是不顺利,到时另外想办法好了。”
“不会又把脑部切开吧?”
“不到那个时候不敢说。”医生说。“喂,今天怎么穿那么短的裙子?”
“不好看吗?”
“可是,上楼梯时怎办?”医生问。
“没什么好办的。就让他们睁大眼睛看个够好了。”阿绿说,站在后面的护士吃吃地笑。
“看来应该请你住院一次,让我替你开开脑部的好。”医生愕然说道。“还有,请你在医院中尽量便用电梯。我不希望再增加病人了。最近实在忙不过来啊:”
巡房过后,不久就是用膳时间。护士推看餐车,从一间病房送到另一间病房去。阿绿的父亲分配到的是奶油菜汤、水果、去骨□鱼和果冻状的剁碎蔬菜。阿绿让父亲仰卧看,转动床脚的把手弄高床位,用汤匙舀汤喂父亲喝。她父亲喝了五六口就扭过睑去说“不要”。
“这点东西必须吃掉才行呀。”阿绿说。她父亲说“等一会”。
“真头疼。不好好吃饭那有精神嘛。”阿绿说。“小便急不急?”
“不。”父亲说。
“渡边,我们到楼下餐厅吃饭好不好?”阿绿说。
我说好的。老实说,我有什么也吃不下的感觉。餐厅喧声四起,医生、护士、探病客人济济一堂。连窗户也没有的地库餐厅,摆满一排排的桌椅,大家在那里边吃边聊,聊的多半是疾病的话题吧:就如置身在地下道,声音嗡嗡回响。有时回响被传呼医生或护士的广播压下去。我在霸占位子期间,阿绿用铝盘子盛看两人份的定食套筌来了。奶油炸肉饼、马铃薯沙拉、切丝卷心菜、炖品、白饭和味噌汤的定食,整齐地盛装在跟病人所用的相同的白色塑胶餐具里。我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阿绿则津津有味地全部吃完。
“渡边,你不饿?”阿绿啜看热茶说。
“嗯,我不太饿。”我说。
“在医院的关系吧。”阿绿打量一下四周。“不习惯的人都会这样。味道、声音、混浊的空气、病人的睑、紧张、焦卢、失望、痛苦、疲劳都因这些的关系。这些东西勒紧人的胃,使人失去食欲。不过,习惯了就不当一回事了。况且,不好好吃饭怎能照顾病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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