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三) 人生只似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10) (2)(13 / 24)
他渐渐地闻到弥漫在鼻端的血腥气,感觉到有温暖的液体滴进嘴里。吃力地睁开眼睛,一个人影从模糊变得渐渐清晰。她的手腕上一道割痕,鲜红的液体正一滴滴从她的手腕落入他的口中。
他想推开她,全身却没有一丝力气,只能看着那一滴滴的鲜红带着她的温暖进入他的身体。
她珠泪籁籁,有的泪滴打在了他的脸上,有的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的眼中慢慢浮出了泪光,当第一颗无声落下时,如同盘古劈开宇宙的那柄巨斧,他的脑中轰然一阵巨响,嘴里就突然充满了各种各样怪异的味道。
是。。。是。。。这是甜!
腥。。。腥味。。。
泪的咸。。。
还有。。。。。。涩!
已经十几年空白无味的味觉,竟好似一刹那间就尝过了人生百味。
“云歌,够了!”
满面泪痕的她听到声音,破颜而笑,笑了一瞬,却又猛地背转了身子,一边匆匆抹去泪痕,一边拿了条手帕将伤口裹好。
她把先前玻好的栗子喂给孟珏,眼睛一直不肯与他视线相触,一直游移在别处。孟珏却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栗子的清香盈满口鼻,让他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烤好的栗子吃完后,她拿树枝把火里的栗子拨出来,滚放到雪上,背朝着他说:“等凉了,再剥给你吃。”
“云歌。”
孟珏叫她,她却不肯回头,只低头专心地弄着栗子。
“因为娘临去前说的话,我一直以为娘要我去报仇,可后来……当我摇着你的肩膀告诉你,让你来找我复仇时,我才明白娘只是要我活着,她只是给我一个理由让我能在绝望中活下去。她临死时指着家乡方向,才是她真正的希望,她想要儿子在蓝天下、绿草上,纵马驰骋、快意人生,她大概从没希望过儿子纠缠于仇恨。”
云歌将一堆剥好的栗子用手帕兜着放到他手边:“你给我说这个干吗?我没兴趣听!”
他拽住了她的手:“当日你来找我请义父给皇上治病时,我一口回绝了你,并不是因为我不肯,而是义父早已过世多年,我永不可能替你做到。我替皇上治病时,已尽全力,自问就是我义父在世,单论医术也不可能做得比我更好。有些事情是我不对,可我心中的感受,只望你能体谅一二。”
云歌抽手,孟珏紧握着不肯放,可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