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节 葬礼风波(2 / 4)
只有女佣替瞿湘打伞。
雨水打湿了他们的鬓角、衣衫、鞋面,水珠沿着衣裾,一路旖旎前行,原本湿漉漉的雨花石小径。又添新渍。
老太太脸上早无颜色,她的手紧紧攥住了胸口。
白云韶和白甄氏脸上湿濡,看不清是雨水还是泪珠。
上了走廊。苏永虚拦了白家众人,有些低沉,有些祈求:“……夫人快要倒下了。老太爷,有什么事,等将军的葬礼过后,属下等人会仔细交代,别问夫人了。”
只有老太爷轻微颔首,算是应了他。
客厅正中央,一帧黑白大照片,白云归眉宇轩昂,浅淡含笑,雍容威严。他眼角微挑,自有当权者的煞气顿现,却无军人的孔武粗鲁,倜傥英俊。
照片是前几年的,那时,他更加年轻。
老太太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失声痛哭。
白甄氏和白云韶一齐跟着哭起来。
瞿湘、白云展、白老爷子、白嗣立等人的目光,先落在一袭麻布雪色孝衣的慕容画楼身上。
她跪在那里,后背笔挺,不管谁来了,她标准答谢。
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眼眸放空,早无焦点。
奶妈抱着嚎啕大哭的素约和忸怩挣扎的清歌,跪在慕容画楼身后。素约的哭声肝肠寸断,慕容画楼不曾回首,她似一樽毫无生机的雕塑,跪着,答谢来客。
她面前的蒲团,被来客足上的雨水浸得半湿。
原本白皙脸颊,此刻苍白里透出几缕暗黄;乌黑宛如墨色宝石的眸子,一片阴晦,她一下子像老了……
她去年刚刚满二十岁,正是如月满盈的年纪,她像个苍老的妇人……
父母是不需要向白云归行礼的,一旁的军官们拉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往一旁的偏厅坐。
老太太走到画楼面前,拉住她的手,声音哽咽而模糊:“画楼……”老太太用力,才感觉画楼毫无感觉。
她不看老太太,只是直视,似咬牙忍住最后一口气。
老太太抱住了她的肩膀,哭得更加伤心,而慕容画楼依旧如个木偶般。
白甄氏和白云韶拉开了老太太,往后面偏厅而去。
白老太爷已经在发火:“……我们白家不是人丁单薄,为什么老大去了,做父母的、做兄弟姐妹的都没有见到,就入了棺!到底是谁的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