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1)(17 / 23)
家的人都远远地立在花厅外的廊子口,既不敢靠近,也不敢离开,便用商量般的口气央求道:“我晓得世子你对我好,我心领了。只是您身份非同一般,突然这样过来,我全家人也没个准备,都战战兢兢着,唯恐伺候不周。可否下次,等咱们做足了准备,再候您大驾?”
好说歹说,最后总算是把萧羚儿给送出了大门,看着他登上了马车离去,绣春吁了口气,终于再回了陈振那儿。知道祖父疑虑,便主动把前回去灵州路上发生的事拣着说了些。虽还有些不解,只有个来由,陈振便也点头。
祖孙二人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绣春不再犹豫,开口道:“爷爷,这亲事,我恐怕不能应了。烦请您帮我向舅父赔个罪。”
陈振果然惊讶不已,“怎么了?先前我瞧你,好似是是七八分愿意的?难道是我看错了?”
绣春低头不语。
陈振等不到她回答,看她神色,瞧着是没改变的余地了。知道这个孙女性子执拗,恐怕不输自己与她的父亲,勉强不得,叹了口气,道:“你不乐意,爷爷自然也不勉强,去回了你舅父就是,想来他也不会见怪。只是……”
他端详了下绣春,心中忽然一动,脱口问道,“难道你竟有了意中之人?”
绣春微微咬唇,只冲他一笑,道了声谢,转身便轻快而去,撇下陈振一人在那里疑惑不解。
瞧这孙女的样子,难道真被自己无意说中?
若是有,又会是谁?
他想来想去,想到这个,觉得不对,想到那个,又觉得不对。忽然,脑海里蹦出了个人,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立刻否决了。
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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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之后,京中传开了魏王大军在西峰口大捷的消息。街头巷尾,茶楼酒舍,人人都议论纷纷,得意非常。再几天过去,先前那些背约的老供货商,开始一个个地回来。或投拜帖,或厚着脸皮亲自登门。无需陈振吩咐,绣春自己也清楚该如何应对。前次虽掉了链子,只那样的情况下,又有谁敢拿自家的前程跟着金药堂豪赌一把?明哲保身也属正常。毕竟,都是老关系了,以后还是要继续做生意的,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唯独定州的黄兴大药行,绣春感激对方仗义,与祖父商议了一番后,不辞劳苦,亲自又跑了一趟过去,一是给付前次的货款,二也准备了一番厚重谢礼。回来后的当晚,得知昨日,自己收到了一封来自铺兵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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