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8 / 9)
沈飞鹰语调淡然。
「万事俱备。」
「很好。」
「各地情况如何?」
「南方确定无事。」放眼国内外大小事,他都了然于心,记得清清楚楚。「苗族公主下嫁大风堂,钱家么女又是苗王的汉妃,五十年内可不用费心。」
「北方尚称平静。」沈飞鹰接话,对天下事的了解,不输当朝宰相。「只需一位猛将镇守,十年内可保太平。」
「问题是,西方政变后,穷兵黩武,风暴蓄势待发。」
「那不过是疥癣之疾。」沈飞鹰伸手,直指棋盘中央,语音虽轻,却万分肯定。「目前,最该提防的,是国内有人以无忧王为名,以重金利诱各方人马,如此里应外合,终将成为心腹大患。」
公孙明德抬起头,望着朗朗天际。
「看来,今年也该是个丰年。」
「近十年来,都是丰年。」
「但是,几年之前,粮价却有了变动。」粮价才一变,他就有所警觉,不以官方名义,而是让沈飞鹰派人明查暗访。
「东南几州的粮价,从那时就一年一年的涨了。」沈飞鹰将白子,挪到棋盘东南处,那儿皆是白子,无一枚黑子。
「东南各州,乃是鱼米之乡。」
「但是,沿海三州的粮价,却比京城贵上一倍有余。」
公孙明德的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东南三州的刺史,如此处心积虑,可见得是要做大事啊!」
「若不是刻意纵容,也不足以茁壮至此。」沈飞鹰一语道破。
「有些事,就是得养着,不论是好事,抑或是坏事。」他语气悠然,半点不惊。「既然,西方拿银两,唆使三州刺史贵价收粮,富了当地百姓,咱们总也不好意思拒绝,把那些白花花的银两往外推。」
「但是,从去年开始,西方就以贱价,卖给东南三州战马与兵器。」沈飞鹰抬手,将更多白子,迭在己满的棋盘东南处。
天下各事,看似独立,实则息息相关。
「绕了远路,想以奇袭取胜吗?」
「另外,三州刺史还每年赠与海皇,千万两白银以及奇珍异宝,刻意想跟海皇结盟。」他的手指向棋盘之外。
若是将棋盘比做皇朝版图,沈飞鹰所指之处,就是东海的辽阔汪洋,皇权所难管辖之处。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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