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5 / 6)
在与她大婚之前,他去了一趟楚嫣的院子。
安茹儿死有余辜,但楚家的姑娘却是无辜,她入王府五年,因不得他喜欢,也未受过什么宠爱。
他狠心下了一纸休书,惹得楚太医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地质问他——这偌大的郢王府,难道就不能再养一个人吗?
能吗?
自然是能的。
可他想给唐妩的,远比他想的要多,他并不在乎世人说他多么荒唐,多么薄凉,也不在乎坊间传出的那句“郢王惧内”。
他将这一世英明毁在她身上,他甘之如饴。
至少,你看,她现在笑的多开心。
她不仅敢用笔墨在他脸上作画,还敢骗他喝用醋沏的茶。
他才举起杯盏,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酸味,他瞥了一眼在一旁拼命压着嘴角的小人儿,实在忍俊不禁。
他不动声色地饮了一口,只见她突然笑出声。
他眉头紧皱,嗓子酸涩难忍,却只见那人笑颜如画。
原来,她还有这样一幅奸计得逞的坏模样。
君心似铁,奈何她媚色撩人。
若不是遇见了她,他也不信人间有白头。
他忽然想,若是宋睿出生那日,她没挺过来,只留下他和长宁,那他该怎么办?
余下的岁月,他熬的过吗?
佛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他都尝过其滋味。
但唯有爱别离没有。
倘若这一辈子都不曾遇见她,他便不会生出这一根软肋,怕她哭,怕她病,怕她有个什么不测,走在他前头。
这样想着想着,一岁的长宁,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八岁的小姑娘,明明还是个粉团子,但眉眼之间神色却和唐妩越来越像,就连眼尾的痣都生在了一处。
一看就是个小美人儿。
宋睿是个混球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声,竟然趴在长宁耳边道:姐姐你知道吗,你不是娘生的,你是爹以前纳的侧妃生的。
长宁哪里知道这些,一听这话,哭地差点没直接昏过去。
郢王向来疼这个女儿,他气得出手狠狠打了宋睿,并罚他闭门思过一个月。
他将女儿抱回屋里,哄了好半天,长宁撕心裂肺的哭声惹的他眉心狂跳不止,他没了法子,只好当着长宁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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