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8 / 9)
风吹入凉亭,经书啪啦啪啦的被
翻了好多页,她一时没有压紧,薄薄的经书跌到石桌下去了。
齐严走上前,捡了起来,无言的递过去。
「多谢。」妇人感激的说道,伸出手来接。
那只手,曾为他梳发、哄著他入睡,还教他该怎麽穿衣裳。
那只手,曾为他买了生平第一串糖葫芦。
那只手,也曾不顾疼痛,握著烧红的铜钱,烙在他的手腕内侧,然後抱著他
流泪。
那天他没有哭,母亲的眼泪却濡湿了他的前襟,当齐仁带他回到齐府时,他
都还觉得胸前冰冷。
齐严的僵硬,让妇人起了疑、心。她困惑的抬头,视线顺著经书往上看去,
立刻就看见他手腕内侧那个模糊的烙印。
那是她亲手烙上的印记,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瞧不见了。
妇人全身颤动,眼泪立刻夺眶而出。她想抚摸那个模糊的烙印,伸出的手却
僵在半空,不断颤抖,不敢再探向前。
凉亭内弥漫著沈默,许久之後,妇人才哽咽的开口。
「你过得好不好?」这麽多年来的想念,都凝结在这句问话中。
这个问题,让他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躲在大树後头的妻子。
如果是半年前,或许他只能无言以对,但是如今身旁有了宝宝,那答案变得
如此显而易见。
薄唇上掀起浅浅的笑。
「我很好。」他看著泪眼盈眶的妇人。「你呢?」
她颤抖的点头,说不出话来。
远处又传来男孩的声音,那对夫妻不知为什麽,又走回凉亭。那个青年,应
该就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好好保重身子。」齐严简单的说道,没有久留,举步离开凉亭,走向妻子
藏身的大树。
她站在那儿,双手揪著丝裙,早已哭成了泪人儿。
「是你安排的?」他问道,口气很温和,还伸手抹去她粉颊上的泪口宝宝含
泪点头,扑进齐严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纵然他从不曾提起,但是她猜想,他」
定也好想念白口己的生母。
「是司徒先生费了一番工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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