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5 / 6)
反应。屋里顿时一片沉静,人人似乎连喘气都屏了回去。就听周进“呼啦”推开背椅,几步上前一巴掌抽甩过去,没待霍一飞跌倒,紧跟着又飞起一脚,踢得他直撞到背后墙壁,伤口撞墙眼见几欲发昏,晕眩中见他指了自己吼喝,
“几天没打你身上痒了?!还是活腻烦了?!想找死呢?!这什么地方?你也敢这么放肆!”,边骂边抬脚又是几下狠踹,“刚才我没告诉你?找打还不容易,今天让你如愿以偿挨个够!”
霍一飞早跪在地上,垂头敛目哪敢多一声言语,只等着进哥一声吩咐,那残酷家法便要转移落到他的身上,不料周进深喘几口气,却极快的压下火气,一瞬间居然又转回了平静,只是咬牙恨声道,“边上去跪着,不用着急,打完他轮得到你,想跑也跑不了!”
霍一飞哪里还敢吭一声,周进能给他这个台阶已经是天大的面子,否则当着这许多人的面执行家法,要褪衣受刑哪里还有半点颜面,当下连忙忍疼撑起身体,贴了墙边规矩的跪下。屋内鸦雀无声,人人瞧着这一幕,都在心里暗想,这也就是霍一飞受宠至此,只怕要是换了别人,周进早当众将他扒开裤子毒打的死去活来。
罚了霍一飞在一旁跪着,周进却也饶了陈耀清没有再打,跟着处理虫子,却不是在这间祠堂。霍一飞想,倒未必是周进真把这里单独留给了他自己罚跪,最大的可能,是直接拉了他去沉海。要在祠堂受罚也得有身份地位,否则还轮不到。
黑帮的规矩就是这么森严繁琐,甚至莫名其妙,但对每一个身其中的人来说,那就像宪法一般神圣不可侵犯。就像方才周进只是一声吩咐,此刻屋里也没有他人监视,但若说站起来偷会儿懒,只怕是谁也没有这个胆子。
霍一飞偷眼看了看表,当时还不到下午一点。罚跪相当难熬,他不怕打,也怕周进罚他这个,每次罚跪没有三四个小时绝不要想站起来,膝盖久压地面,异常的痛楚难当,过后都往往要肿胀上好久才能消下去。祠堂里地面是大块光亮的理石,不仅坚硬而且冰凉,不过一个小时,冰寒已经把皮肉单薄的膝盖骨刺透,如万针齐攒般刺骨的疼,冷气直往上灌,合着屋里大开的空调,把他从里冷到外,冻的一阵阵瑟缩。
背上烙伤更加一抽一抽难言的痛,被周进踢那一脚撞在墙上,原就崩裂的伤口更不知是何等惨象,霍一飞跪地也不敢动,只是紧咬着干裂的下唇,无声默默忍耐,一边眼巴巴瞅着时钟上指针在一点点移动。
两点,三点,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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