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凤战(5 / 9)
的长矛尖上,裹着燃烧的毛毡,刺向敌军,则火球滚入,大量柔然人落马,为奔马踏成肉泥。柔然人似乎没有料到一支没有了主帅的军队如此凶悍,因此两军相遇,互相扭结曲折,几番嘶咬,柔然军就有几个骑兵后退,
一匹马退,则成千上万马不自觉随着求生的本能,也跟着同类向后退步。
广袤的荒原上,“山”字军的三股子纵队,如同开闸的洪水,向前冲去,当先一马,该是长孙琨。柔然的弓弩手们不断的射中我军的士兵,但虽然每一丈都丢下同伴的尸体,曦朝骑兵们依然冲锋,那些没有了主人的战马也还在狂奔向前。他们与柔然的锋头逐渐接近,水银泻地般,就在感觉的刹那,尖刀已经插入敌军的中军,无孔不入。
人们激战,残杀,砍掉马足,刺向活物。曦朝人就像训练有素的杀人机器,柔然人军也不甘示弱,他们纷纷下马,徒步拉扯,削去北军的脑袋。我已然看不见血,仰头日光为金属的光芒所盖,冻云低垂,不敢移动。
就在此时,战鼓节奏变化,左军右军突然转头,如同一条首尾相合的团龙,也横插到可汗中军。柔然人没有料到如此奇怪的战法,在半个时辰内,左军退后,右军混乱,好像被捅破的蜂巢。我胸中块垒,似被热血所浇:“天寰?”
我这才发现,元天寰脸色发白,似乎竭力支撑,三军合围柔然可汗,他又怎么能不保持君王的威严?我当机立断,凑近他,用自己袖子里的一根发簪戳了一下他的马头,他急忙收住人立的马匹,我喝道:“这匹马病了,来人,本宫和皇上俱上战车。”
元天寰会意,与我一起上了马车,我将水壶丢给他:“天寰,你不舒服?”
他勉强定下心神,额头上又出了一阵汗:“可能在帐中久了,见日目眩。”
我安慰道:“不妨事,有我呢,势头可喜。”
军士跪报:“皇上,柔然后方起火。”我探头出去:乌云滚地,万股黑烟,从柔然军队的背后冒起,不知什么。被风卷到黑云之上,蜷起来,像是枯枝败叶。
火光终于化成万千散星,元天寰才坐正,坚毅的对我说:“焦土烂骨,凤之战必须进行到底。”
我使劲点头,这是青凤的战场,也是我的战场,我陪伴着这个人,才是凤的宿命。
画角被吹响了,酣烈的战争,被这种豪迈的呼唤一波波再推上云霄。以至于战马的冲击,如入无提防之境。马匹的光滑皮毛,军士的铁甲,护心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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