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戏 (1)(4 / 23)
是在刀尖上过日子……你们难,我们也难。”
“如雅,别说了……”我在一股沁人的寒意中打断他。
琮的身子更佝偻,皇族子弟残存的清贵仪态,化成战栗。他咕哝:“我没办法。”
如雅哈哈大笑:“南朝是被你们毁掉的……不是我们。”
我看了琮一眼,他喃喃说:“不是我。我只是来避难。上次送书后,我看了光华妹妹的回信,才想到北朝是我走投无路下,最后的一道门。”
我略微吃惊,脱口而出:“琮哥哥,我没有……给你写过信。你认识我笔迹?那信呢,我可否拿来比较。”
琮身子猛晃下,手指在衣裳里摸索半天,把一封信递给我。我飞快收了。如雅几乎要倒在地上,我扶助他:“惠童?”惠童飞奔而来,帮着我一起将如雅移到屏风后的一张榻上。
如雅的眼角湿润,我随手将拧干的热手巾敷在他的脸上。惠童说:“我去取醒酒石和香汤。”
我叫了一声:“如雅?”
如雅忽然张开眼睛,瞳中涣散:“姐姐。”
“如雅,琮到了这田地,自己人就不必让他难堪了。”我叹息说。
“我只是担心……担心……姐姐,有的事……你……还不知道。我手里有先帝诏书,还知道传国玉玺何在……”如雅字不成句。
我好像满月的孩子被惊雷打了琵琶骨,大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尚未回答,我耳后天寰的声音响起来:“光华?”
那声呼唤,温柔清冷,和昔日一样,让我心弦异动。
我回头,只见他容长脸上那双深如古潭的眸子。他没什么表情,又喊我:“光华?”
这时候,起了大风,云层密布,好像无数天马壅塞于天河。
我心内辗转,轱辘一般,好像被无形的丝牵起的傀儡,以手抄脸,又兜住眉头。进退,家国……我也辨不清谁好谁坏。我望着他玉带下的衣襟,为风吹起碧色的波纹。
我步向天寰,尽量安定的告诉他:“你来晚了,方才如雅说醉话,但也提到了玉玺和诏书。”
他眼睛里掠过一抹深沉的乌云:“……是吗?”
“这样事我不会胡说。”我回首,如雅发出轻微的鼻息,似乎睡着了。我坚定说:“他是我的人,但处分全由你。此刻他醉了,说得话不牢靠。等他醒了,你要自己问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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