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尾声 (2)(5 / 9)
心中有几分生气,闷头写了半天书帖,才大声说:“我是东宫太子。我只有一个姨母,她在兰若寺出家!”
他一口气跑到太极宫。父皇正独自坐在回廊前,沉默地望着海棠花瓣随风舞蹈。
“天寰。”父皇抱起他,“咦,谁敢惹我的天寰不高兴?”
天寰说:“父皇,以后若有那些女人,我就再也不跟您出去游玩了!”
父皇一愣,旋即笑了,“好啊,不要勉强你自己。”
父皇的手滚烫,让天寰一惊。他正要问,父皇去摇头,“我只是受 了风寒,已好得差不多了。天寰,你将来去学点儿医术吧。我若病了,你替我瞧,好不好?”
天寰十分情愿地说好。父皇拉他进殿,“我们还是一起画画吧,上次那张珍禽图还未画好呢。”
天寰依旧有点儿担心。但父皇兴致勃勃,还把毛笔递给他。
天寰不得不认真用笔。父皇替他按住宣纸,轻声指导着他。
父皇去后堂更衣的时候,口渴的天寰捧起父亲方才饮水的瓷瓶吃了几口。
他咳嗽几声,瓶子里不是水,而是烈酒。
天寰思索着跪下。父皇回来,满脸惊讶。天寰匍匐在地,“皇上,您病了,怎么还喝酒?”
父皇双手搀扶起他,叹息一声,道:“因为我无能。”
他热泪盈眶,又恨又急,“什么叫无能?皇上能做好丹青圣手,就不能做好南面之君?”
父皇把他抱到案上,与他面对面,“我不能,所以才留给你。天寰,我不是丹青圣手。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胸中只有美人,没有丘壑。我呆以画仕女花卉、庭院禽鸟,但你几时看过我走笔江山?我的格局,不能画天下。”
他一直记得这些话。他不觉得父皇不能,父皇只是任情随性,不喜强迫自己。
天寰已经满了十岁,还是有不少困惑。伯父秦王等结党营私,北朝民不聊生。要患难夫妻儿子那般慈爱的父皇,却不能分心给宫外的子民。
舅父司空告诫他,在人前莫议论朝政。天寰谨慎遵从。他不大见外臣,每每见到他们,也尽量沉默。他想自己快快长大。在他足够肩挑一切之前,不让外人窥见他的真实。他痛心地感到:原来父皇早就选择了放弃。
有一天,他要是不能当家中的中流砥柱,那么他们一家人只有束手待毙。
天寰十岁的时候,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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