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3 / 7)
小服侍我的丫环,我不收她,她无人能嫁。另一个,也确是个青楼女子,我怜她才华出众,不忍让她在那地方过一生。我回去之后,才知什么是真的两情相好,我竟不能再容任何人在你我之间!可她们无依无靠,若无过而出,必会含辱而亡。我虽无法再如以前那样对她们,却也不会休了她们。她们将为我终生所养。"
他深叹了一口气:"云起,我多愿能那样抱你在怀中,看你睡觉,永远不分离!我当时已知,是奢望,只能抱着你流泪,不能自己……可无论我心中多么苦,云起,你应知,你救了我的命,更救了我的心。我的身体虽残破不全了,可我的心还在,没有碎,能一直念着你,直到我死之时……"
我泪如泉涌,不敢回头,只把头停在膝上,让泪水打湿我膝盖上的衣服。
他停了很久,慢慢地说:"云起,你可以随时来看我,我吩咐下去了,无人会拦你。
我,也会,再来看你的。" 虽然语气平和如昔,但我就是知道他在哭泣,我甚至能看到,他的泪水划过他的心,留下烙伤般的痕迹。我多想回身抱住他,让他不要再伤心,可我的手是这样沉重,压满了世俗的负担!
他好象做了个手势,有人前来把他推走了。一会儿车辇声声,渐渐远去。
我在河边坐了一夜,哭了一夜,为我自己,也为了那颗我从未明白过的,至纯至善的心灵!那个我背上的佑生,那个抱我在怀中的佑生,那个今夜在我身边头一次倾诉了心意的佑生,从此将于我心中常在,不会和我分离,直到我死之时。
……
后边的一个月,我近乎疯狂。也正是从此时开始,我的"骂"名远扬。我不再曲意奉承,见人只是嘻笑怒骂,怒骂更多些。淘气经常在一旁看着,吓得目瞪口呆,脸色泛白,因为我骂的人大多是达官贵人,甚至皇亲国戚。结果我越骂,他们越善赶着地来,简直是来找骂。我们的煤业作得越来越大,但我却越来越空虚。我天天等待佑生再来,他始终没来。
一个微雪的早晨,我穿戴完毕,还未出门,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下马,猛击我的大门,开门一看,是程远图,他满身泥浆,满脸胡子碴,看来是连夜赶路。
他不容我开口,拉了我就上了他牵的一匹马,匆匆说:"九王爷腿毒发作,命在旦夕!"
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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