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醇醇(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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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盈的脚步声自楼梯上响起,倦怠的心已不自觉地有了微澜,却依旧静静地躺在床上。
轻慢的脚步缓缓地来到床前,没有动,没有睁眸,心底深处似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火苗。
仿佛有了片刻的停滞,接着一个带着微淡幽香的身体悄悄地坐到身边,下一刻,柔腻温凉的纤纤玉指已轻缓地按揉着太阳穴。
酥松舒缓的感觉自头上传来,终于令紧拧的眉头不自觉地打开,似是呻吟似是叹息地低声道:“回来了。”
“让王爷久候,风儿死罪。”低婉的声音轻幽响起。
慢慢睁开双眸,凝视侧身谨坐的人儿:一身玉色罗衫,素淡却不失柔和;云鬓斜挽的坠马髻,随意却不散乱;乌丝中只簪一支熠熠的明珠钗,简洁却更显出温雅柔曼;冰肌素骨不施粉黛,却萦绕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神色恭谨却不阿谀,一只圆泽的红玉镯随着手上轻缓的动作在纤腕上润润滑动,鲜艳剔透映衬着莹白的皓腕,分外撼动人心。
刘珩受用地眯起眼睛,看着那轻轻摩挲着幼嫩肌肤的镯子,恍惚有一瞬间的失神——无论什么样的时候,她总能以最从容优雅的姿态出现在他眼前,永远是如此的简素又不失完美,三年,从未有所松懈,纵然他阅遍繁花,却依然愿意回到这样的温淡清幽之中。
“都去了些什么人?”他淡淡地问。
“无非是些官宦之家的士子吟风弄月而已。”她平静地道,手上的动作却是片刻不停,轻重适宜。
刘珩突然轻轻一笑:“本王听说姑苏的才子钟以卿也特地赶来了。”
“是。”她只是低声应道,并不多置一词。
他却似已是饶有兴致:“前两天本王看了他的《倾国序》,政见独到,言辞也颇犀利,不知其人如何?”
静默了半晌,杨柳风才幽幽吐出四个字:“不擅为官。”
“何以见得?”他轻笑。
“恃才傲物,心无城府,纵然以才学取胜只怕也难在朝堂立足。”
刘珩赞同地颔首:“本王素来爱惜他的才华,只是亦久闻其桀骜不羁愤世嫉俗,连风儿都这么说,此人果然不可用,只是可惜这满腹经纶。”
杨柳风低声道:“可用之人未必在朝堂,不可用之人未必在乡野。”
缓缓合上眼帘道:“话虽如此,现今毕竟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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