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水寒寒(下)(2 / 3)
激万分溢于言表。而柴文展却独于这两件事上三缄其口,其心思敏锐用意良苦已令人赞叹。
听得亲卫传唤,秦放拂衣起身,提步向着帅帐走入。
稳稳地接近中,心头却似昂扬着一种难以抑制的亢奋,这样的情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得不多,通常只在遭逢劲敌的时候才有,而此一番,这样的感觉却空前强烈。
“草民秦放叩见宁王千岁。”单膝着地,恭声行礼。
虽是跪礼,但气势丝毫不减,抬首直视座上之人。
“秦放?”刘珩并不起身,只似是悠闲地重复了一声。
“不错,秦放,放肆的放。”灼灼地盯向他漫不经心的眸,朗声答道。
冷峻的唇角先是微微扬起,之后笑容渐渐扩大,继而由无声化为长笑,起身走到秦放面前,目光烁烁地道:“是放肆的放,还是放心的放?”
居高临下的重压,这一次秦放没有避开眸光,而是静静地对视着,沉声道:“但凭王爷明断。”
有一瞬间的寂静,整个帅营中仿佛只剩下这两个人。
终于,秦放浓眉略摧,刘珩无声一笑:“秦指挥一路劳顿,还请平身。”言罢抬手虚扶。
一语之间,已是不着声色地封他为指挥使。
“属下遵命。”秦放亦是即刻起身改口。
刘珩满意地颔首:“秦指挥率原部人马编入虎翼左一军,暂为第六营。”
底下的亲卫应声前去传令,秦放再次躬身道:“属下遵命。”
“来人,赐坐。”说着,刘珩已转身坐回虎皮交椅。
此言一出,满座愕然:只因本朝军制,百人为一都,五都为营,五营成军,十军称厢,宁王所统帅的十万厢军分为龙翼、凤翼、虎翼、鹰翼四厢,在这中军帅帐之中准坐的起码是统帅各厢都的上护军、上将军等从三品以上的武官,连四品的厢都指挥使亦不过准于帐外听令,而一个小小的营指挥使,官秩不过从七品,却竟能得赐坐于主帅驾前,实在是大违常制的额外殊遇。
然而秦放却只是微笑自若地朗声谢座,面色如常,稳稳落座,丝毫没有惊宠之态。
不去理会众将官无声的诧异和猜测,刘珩屈肘支着交椅的扶手目光锋利地审视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柴文展。
良久,冷冽的气氛似要将人的魂魄一同凝固般。
终于,刘珩的声音缓缓打破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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