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部分(4 / 6)
“当帐。”
“太好了!这才合道理。你打算和他复婚吗?”
“他好像有这打算,想我先开口。可我没这打算,我还是瞧不起他,区区副局级算什么?老娘见过的级别,说出来怕要吓死他。”
众人一片欢呼。
不几日,曾实回居仁里玩了一天,在我家吃住,意在向邻居们告别。“不向您辞行真是不应该,”曾实对我爷爷说,“他混帐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以为就姓‘官’ 呢。”
爷爷说:“不要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忠孝二字我始终认为是好的。”
曾庆璜后来托人捎了个口信来,说实在上任得匆忙,许多工作要做,改日定来叙旧。爷爷对来人说:“咳,我都忘掉这件事了。让他忙工作吧。”
曾庆璜到底没有来过。
我是听了关于苏玉兰年轻时的故事特意去找她的。老人们都说苏玉兰那时是武汉市市花,名气可大,派头可足。市里接待外宾,舞会非请苏玉兰不可。苏玉兰跳舞的饭店只是璇宫和江汉。别的舞厅她一概看不上。苏玉兰的舞跳得好,好到什么程度,一个修武汉长江大桥的苏联专家因水土不服要求回国休假半年,市里就请他吃喝玩乐,想感动他不走,可他还是要走。在为他举行的欢送舞会上,苏玉兰给他跳起了塔吉克的踢踏舞,跳得他心醉神迷,当场宣布不回国了。
我买了一块大花朵儿的布料请苏玉兰给我裁一件连衣裙。据说苏玉兰年轻时最喜欢穿这种布拉吉。我投其所好是为了能够进苏玉兰神秘的卧室看看。她从搬回居仁里就没人进过她的卧室,房门上挂着帘子,窗户也用帘子遮得严严实实,一年四季都如此。人们只能进到堂屋,谁要试图去掀门帘,苏玉兰当即就沉下脸说:“过来!”
苏玉兰在堂屋的饭桌上裁剪。告诉我说曾实的科研成果被美国一家公司看中,他将受聘去美国。我说我知道。我知道曾实在他的专业领域里干得卓有成效。他还在和一个漂亮姑娘谈恋爱,我这也知道。姑娘追他这样的年轻工程师并不是新闻。苏玉兰说: “你有没有后悔?”
“没有。没有缘份是没办法的事。”我说。
“对。缘份。你这倔劲倒很像我。”
苏玉兰关上大门,撩起门帘让我进她的卧室。进去一看也就是一间比较整洁比较舒适的卧室,与众不同的是墙上到处挂着毛主席的画像。一幅《毛主席去安源》几乎与真人等大,挂在最郑重的地方。苏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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