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5 / 6)
我再不相信,可现在我又信了一次。我与谢审言同行一路三个多月,天天在一起,不说什么爱情,也该讲个熟情熟份。可他一旦自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别了我......
这些思绪弄得我头脑混乱,人格分裂。
当我乱到想哭泣的时候,我只能一遍遍告诉我自己。顺从天意!我不能再做什么了,就让命运向我显示它的意图。我曾在什么地方读过这样的话:“静心等待,给上帝时间,让他去安排。”我不知道确切的原话,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但“耐心等待命运的信号”说出来是如此轻易,做起来是如此艰难。尤其像我这样无所事事的人,每天就拿了本书,魂不守舍地看着,反复读着一页纸,怎么也看不懂那上面写的是什么。脑中总回忆起我们刚刚结束的那段旅程。那时没有在意的片段,常常在我恍惚之间浮现出来:蓝色连绵的远山,黄昏时在天边朦胧的黑色城郭,田野中耕作的人们的歌声,深夜里月亮周围淡淡的云朵......
可所有的美丽,现在都带了一层痛意。难道这竟是真的?快乐,日后回忆时,会变成苦楚,因它永不可再得。痛苦,日后想起时,会化为欣慰,因它早已远去......
一天天,我在府中盲目地来回走,最怕见的就是丽娘。她怀上了孩子,现在正春风得意之时,我的情绪和她南辕北辙。我总躲着她,见了面也强颜欢笑。她看出来了,就也不来打扰我。万一碰上了,她根本不敢开任何玩笑,只一个劲儿地问我想吃什么。好在杏花也想钱眼想得发疯,我们两个人同命相怜,常常一起无言地走到深夜。
仰仗着这么多年我体会失望的经验,我默默地忍着。知道心头的痛总会慢慢地变钝,我会麻木,然后我会恢复。心上会结上一层伤疤,下次,如果打击再次落在这伤疤上,我就不会再这么痛,这么害怕呼吸,这么害怕回忆......
我自那日就再也没有去见过谢审言。一月后,谢御史回到了京城,哥哥说谢审言的兄长已经病死了。李伯陪着谢审言回了谢府,他说谢家父子相见抱头痛哭良久,旁边的人无不落泪。我听后心中刺痛不已。也许,我应该去见见他,可我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去。
钱眼真的在我们回府后的两个月时来了。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拜见了爹和丽娘,据说当场荣任我府大管家之职。他接着就来见杏花,跟杏花躲在屋中好长时间。出来后才来看我,一见面,先大叹了一声:“知音!你真不幸!”他一说完,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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