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部分(2 / 6)
。现在得知他必将跻身官宦,我明白即使我那样微薄的期待也是奢望。他一旦成为朝臣,就再也不可能这样不引人注目地布衣来见我……而我们想真正的男婚女嫁,是多么困难重重……
我正心事重重地走着,见谢审言从前方快步向我走来。他穿着一件白色锦缎长衫,金色丝线的绣边,精美的淡金色兽纹镂空腰带,明显是从朝上直接赶来。他的衣衫微飘,翩跹似羽,他的目光闪亮,异常俊雅秀美的容颜在夕阳下似泛出淡淡的光华。他周身还带着些残余的锐气,像大战之后的剑刃,经历了拼杀,焕发出那种平静的傲然。
看着他走向我,我不禁停了脚步。我为他感到高兴和欣慰,可同时又感到了那让我喘气艰难的压抑感。恍惚之间,似乎看到我以前的那位,身着裁剪合体的黑色西装,在签下了上亿元的大额订单之后,英姿潇洒地在大会议室的长桌前转身向我微笑的样子……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我努力地笑着,脸有点僵。他静静地看着我,我说道:“祝贺你!”他没有笑,慢慢地抬起手,扯开前胸映着浅浅霞光的锦缎衣襟,露出了里面的粗布白衣。我收了笑容,低了眼睛,说道:“我狭隘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了么?”他竟然顾忌到了这种程度!他放下手,没合拢衣襟,只看着我。我叹了口气,给他把衣服重新拉好按平,他没有颤抖。
我们面对着面站着,周围有人远远地走过。他轻声道:“我一天都没有饮食,想喝点汤。”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可口气轻松亲密,像是对着家里人。他大概觉得还不够,接着说道:“去你屋里。”去本小姐的闺房?以前没有过……反正我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人,不在乎这个,当初大学的时候,宿舍闺房里,哪天少了年轻俊杰们,就一笑点头说:“你吓不住我,我们走吧。”
一路往我的闺房走去,他默默无语地跟在我的身侧,他本来嗓子就不好,今天又是一番紧张应对,该是懒得再开口。我不想让他觉得我不高兴,就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讲了这几天,常欢自己扶着家具走路了……我最喜欢这样的季节,大地茂盛到了极至,我曾在这样的季节坐了一夜的车,到了一个地方叫上海。出站时,有小姑娘们卖那串成一线的茉莉花,我买了一串儿系在了发上,接着就忘了。到了晚上梳头时才发现,花已萎靡,可芳香依旧,弥漫了我的发际鬓边……
讲到此处,赶快停了,潜意识里,我是不是在挑逗他?!正想着怎么再另讲一件琐事,他低声说:“这里,也有茉莉花,你戴在发间,我会……”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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