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部分(5 / 6)
谁说过,罗斯福?我们最应恐惧的是恐惧本身。恐惧是能置人死地的魔兽的影子,它在人身边缓步轻舞时,就已夺去人们一半的生命。有个研究说,迷路的人,有许多是自己因恐惧胡乱吃胡乱折腾,才没了救。还有个什么文,说很多癌症病人是自己吓死的。
我知道我该充满希望和信念,但我就是害怕!
这种惧怕多源于自己的无力感。现在才明白了那些哲学家反复讨论的所谓人在强大社会机器下的无能把人异化成了非人的抽象学说。我天天问自己,我能干什么?天天的回答是:什么也干不了。
能不能逃走?且不说,不能把爹和谢审言丢下,就是能走,中国自古就有严格户籍制度,官员百姓都有证实自己身份的文件,就是那些云游的和尚,也有度牒,上面有其剃度修行之所的记录。进入城镇时,如被检查出没有身份,行迹可疑,可立刻入狱,以免是逃犯。但最大的问题还不是官府,是生活来源。这里哪里有通行全国的银庄,平素行走,谁不是靠银两。没有户籍,怎么能为人工作。如果不是在外行商,许多人都无法长期在外游荡……
那些武侠人物,如果不是靠打砸抢,也必是有良好的家庭经济状况……难怪我曾听人家说,现代社会中,最可怕的动乱人群是那些黑户口,因为他们没有身份,干出事来,根本没法找他们……早知道,我给自己办个假身份多好……
假死?以前爹在势时,一定能安排妥当,可现在,多少人在冷眼看着爹出事,怎么安排……关键的是,再活了以后,我去哪里?谢审言怎么办?
……
胡思乱想中,我还是按爹说的安排了孩子们。第二天我就让钱眼在外面租了民宅,第三天我就让莲蕊带着常欢和常语,奶娘及仆人搬了过去。我想让言言跟她们一起去,可怎么也没法把言言从我胸前剥下。当我们把他的手扳开时,他就用牙咬着我的衣服不放。我心中伤感,就把他留在了我的身边,依然日夜和他在一起。
我让钱眼一家也搬出去,他们的身份是自由的平民,别和我府联得这么紧密。我对他们说让他们出去是因为他们要负责把我的孤儿们养大。钱眼看得开,说在哪儿都一样,我们家肯定没事。他日后还能供上百多个孤儿,我可以接着收人就是了,他懒得搬家,太麻烦。钱眼的老爹说,他就是个乞丐,在府里呆着也还是个乞丐,不会有人理他的。杏花最没有幽默感,哭得要跪下说和我在一起。我只好同意他们留下,但如果有风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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