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部分(4 / 6)
爹进来,谢审言起身坐到了椅子上,爹坐在了我床边。他的眼里有泪意,神色之中悲悯更甚。问过我的情形后,他轻叹了一下说:“我托身体不佳,向皇上再次请辞,皇上虽然又拒绝了我,可这次态度十分和缓,我觉得他心中多少负疚,因为太后对你下了手。”
我嘿嘿笑着说:“这真是好事了。”
谢审言低声说:“不要这么讲。”
爹看着谢审言,停了好久,说道:“我已为你准备了朝服,明日同你一起出府。我听李伯说你下朝后也要回到此处。你知这会让皇上顾忌你与我瓜葛不清,还有违人伦法则、礼数纲常,你可想清楚了?”爹对谢审言说话的语气,温和缓慢,像对着一个孩子。谢审言点了一下头,可垂了眼睛不说话。爹等了他一会儿,见他实在没其他反应,就叹息起身,让我多休养,离开了。
从那日起,每夜谢审言都和我躺在一起。他抱着我,我们在黑暗里聊天,接吻,入睡。夜里他有时会猛地动一下,接着就发抖,稍紧地抱住我,把稍凉的嘴唇贴到我的额角。我知道他是惊醒了,就像以前对言言一样,朦胧中我会轻声叫他言言,说句我在这里,他就会再睡去。黎明时分他自己起身上朝。
杏花白天照顾我,哥哥和冬儿每日来给我扎针换药。
谢审言下午回来就在一间爹给他准备出来的厅里会见他的访客。无论多少人在等他,他见天色一黑,就不再接待。到我屋中我们吃晚餐,然后在烛光下他给我读几页书。临睡前,他亲自帮我洗漱,对我照看备至,看样子不再嫌弃我的身体。
我又一次验证了我的天平理论,他曾看见我被打死了,我们之间受的苦平衡了。但我可不敢跟他讨论这种话,有一次我刚得意地说了一句:“话说,我也算吃了苦的人了……”他立刻眼睛里有了泪,我赶快就说了别的事情。
我好得很快,十天后,背上的伤疤就大多痊愈甚至脱落,肌肉的损伤也都差不多好了。我开始坐着,又过了两三天,每天走走路。因为躺了十多天,腿软脚软,让杏花架着,我在院子里追着满地跑的小不点们,常累得半死,还一个也追不上。言言除了那个娘字,什么话也不说。每天一定要来和我躺一躺,但他爱和其他的孩子们玩了。据说我刚回来时,让他晚上和莲蕊睡觉,他哭了三夜。但谢审言那时夜夜守在床边,杏花只好狠心不让言言睡在我那里。
过了初醒来的几天,我发现我变得不同于以前。除了对谢审言,平时没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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