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1)(10 / 24)
为什么会在北京。任何知情的人都绝口不提那件事,她也不再问。仿佛就那样失忆了。
为了照顾妈妈和不去麻烦任何人,欢喜不住校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很小很小的房子,没有课的时候就陪着妈妈。
舅舅的朋友很照顾他们,定期带她们去医院,医生说妈妈得的是反应性抑郁症,就是各种精神刺激,挫折打击所导致的抑郁症。抑郁药物、物理治疗、心理治疗都可以治疗这种病。欢喜抱着很大很大的希望,期盼着自己毕业的那天妈妈就好了。变回以前那个和她睡在一起聊天说心事或者是骂她没出息不上进的妈妈。
然而她怎么都想不到,这种病是那么的折磨人,不仅仅是妈妈受折磨,那时候,她觉得自己也快要疯掉了。
有时候,很深的夜里,妈妈说要吃什么什么,买回来,她又说不要,还骂她为什么那么晚还要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哭着喊着说睡不着要欢喜去给她买安眠药。安眠药不是普通的药哪有那么容易大半夜的随随便便就让你买到?她无能为力,她就歇斯底里。
钱不够花的日子,欢喜不好意思打电话给舅舅,一个人去做兼职,被人占便宜也不敢说,因为需要钱。
北京的冬天有多冷,她到现在都还说不清楚。为了交取暖费,她在一家新开张的自助餐厅打工,不管多么冷她为能比别人多赚点钱,站在冰天雪地里穿着单薄的员工服发传单。老板不忍心,让她穿上羽绒服,她说没关系。其实她不好意思说,她根本没有羽绒服。因为她只给妈妈买了一件好的羽绒服再没能力给自己买。更加不愿意告诉任何人她们过的这般辛苦。她觉得已经给家人添了太多太多的麻烦。她害怕亏欠,怕自己一辈子都还不完那些不求回报的恩情。
在电视上看到哥哥张国荣因为这种病自杀身亡,欢喜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不是因为她有多么的替张国荣惋惜。而是她害怕,害怕有一天在她去上课的时候,妈妈也会这样“走掉”。她可以没有于梓枭,可以永远不回老家,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没有,可是她不能没有妈妈。
神经仿佛24小时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根本无法安心上课,不管是任何时候都把手机挂在身上或紧紧攥在手里,时常拜托房东阿姨去照看一下妈妈,听到没事才会稍微安心一点点。
心力交瘁。她需要发泄需要有个人可以听她说话,并且是很多很多的时候需要这样。可是她找不到,身边没有,在学校她看起来开朗大方却不肯与任何人亲近。也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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