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 (3)(8 / 25)
血气冲得微微颤抖。我努力地克制,不让自己有任何异状。
狂喜、惊疑,还有不安,每一种都那样强烈,刚看到那纸片的时候,我和阿元互相瞪着,几乎有整整一刻说不出话来。
魏郯还活着。
他,还活着……
一个声音在我的心里反反覆覆地念叨,我将那纸片看了不下百遍,可是那几个字却只多不少。他没死,他在何处?为何不回来?吕征又是怎么回事?天子、魏昭、郭夫人知道么?这纸片又是谁放在车内的……每一个念头都带着以后,而后面牵扯着的,如同埋在沉沉的迷雾之中,教人窥探不得。
返回的路上变得心事重重,而回府之后,当满府的缟素和孝服触入目中,我的思绪瞬间清醒。
魏昭入城之后便告辞去了别处,我走入府中,哭丧的家人在堂上卖力地痛哭着,吊唁的人络绎不绝,见我来,同我行礼,言辞哀切。
虽然字条上的话并未证实,但我却有一股强烈的感觉,觉得那说的是真的。于是,这府中的一切在我眼中便成了一场戏,谁是倡优,谁是看客,谁是收了钱在幕后冷眼旁观的人,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阿嫤……”这时,一个声音传来,我看去,却是舅母。
她眼圈发红,拭拭眼泪,拉着我的手:“我可怜的甥女,如何这般多舛!”
猜疑
舅母是来奔丧的,也是来告别的。
我请她到内室坐下,她叹着气,与我将因由一一道来。
乔缇有孕,随姑氏回到了南阳养胎,她的丈夫岑纬,几个月前派往河北邢州。而舅母的独子乔恪,近来也被派去了河南濮阳任郡长史,舅母思前想后,决定随着乔恪一起去。
乔恪去濮阳的事,我是知道的,就在这两天。原因不用问也知道,魏昭上来之后,原先魏郯拔擢的庶族官员一些被撤换了许多,而乔恪虽出身高贵,他被视为魏郯的亲信,被一并牵连。一郡长史,其实也是个不错的官位,可那一般是年老将要出仕者的去处,放在一个年轻人身上,这辈子的官运也算到此为止了。
“阿嫤留在雍都,也要保重。”舅母拭拭眼角的泪水,叹道,“舅母曾听说,魏康可不是善与之人。”
“魏康?”我讶然看着舅母,“舅母怎提起他?”
“你竟不知?”舅母亦讶异,“朝中兵马不足,魏康奉诏从凉州领了六万来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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