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降将(2 / 7)
立时冷下脸来,“你不配提起殿下。”
吴谦哈哈大笑,“人说豫章王妃与三殿下暗通款曲,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我冷冷看着他,指甲不觉掐入掌心。
“既然王妃的心已经不在王爷身上,老夫就再告诉你一个喜讯。”吴谦笑得张狂,往日文士风度已半分无存,“謇宁王大军已经打到础州,接获老夫密函之后,已亲率前锋大军分兵北上,取道彭泽,绕过础州,直抵长河南岸,不日就将渡河。”
掌心一痛,指甲咯的折断。
“不可能!”我缓缓开口,不让声音流露半丝颤抖,“彭泽易守难攻,叛军岂能轻易攻克。”
吴谦仿若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话,仰头大笑不止,“王妃难道不知,彭泽刺史也已举兵了?”
我喉头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心口似被一只大手揪住。
“一旦謇宁王渡河入城,饶是你那夫婿英雄盖世,也过不了我这晖州!”吴谦逼近我跟前,施施然负手笑道,“那时勤王之师攻下础州,直捣临梁关,自皇陵迎回三殿下,一路打进京城,诛妖后,除奸相,拥戴新君登……”
他最后一个字未能说完,被我扬手一记耳光掴断。
这一掌用尽了我全部气力,脆响惊人,震得我手腕发麻,心中却痛快无比。
吴谦捂脸退后一步,瞪住我,全身发抖,高高扬起手来,却不敢落下。
“凭你也敢放肆?”我拂袖冷笑,“还不退下!”
吴谦恨恨而去,留下森严守卫,将我困在行馆内,四下皆是兵士巡逻。
我久久端坐厅上,一动不动,全身都已僵冷。
“王妃!您手上流血了!”玉秀一声惊叫,将我自恍惚中惊醒,低头见掌心渗出血丝,竟被折断的指甲刺破,我却浑然不知疼痛。玉秀捧住我的手,一叠声回头唤人。
盯着手上伤痕,那殷红越发刺痛我眼睛,方才吴谦的一番话仍在我耳边盘旋不去。假若真如他所言,謇宁王亲率前锋奇袭晖州,截断了通往京城的道路,要在这晖州城下出其不意伏击萧綦……就算萧綦击败了謇宁王前锋,大军在晖州受阻一日,父亲在京城就危险一日。础州面临三面夹击,难以久持,一旦临梁关失守,萧綦未及赶到……父亲、姑姑、叔父、哥哥,我所有的亲人都将陷入灭顶之灾!
我只觉冷汗渗出,狠狠咬出了唇,也抵挡不了心底升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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