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废立(6 / 8)
疚,心中一片惨淡。
午后来人禀报,请萧綦入宫议事。
他离府之后,我闲来无事,带了阿越在苑中剪除花枝。
大概真是着凉了,我渐渐有些头疼,阿越忙扶我回房,召了医侍来诊脉。
靠在榻上,不觉昏昏睡去。梦里只觉到处都是嶙峋怪石,森然藤蔓,挡在我面前,怎么也迈不过去,走了许久许久,还在原地,脚下忽被怪藤缠上,沿着我的腿簌簌爬上来……我听见自己一声尖叫,猛地自噩梦里挣醒。
阿越奔过来,慌忙拿丝帕给我擦汗,“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我说不出话来,只觉后背一片冰凉,全是冷汗。
医侍恰好到了,忙为我诊脉,只说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且从近日的脉象看来,气血亏损之症大有好转。
我沉吟道,“已调养了这么些年,还是于生育有虞吗?”
“这个……”医侍沉吟良久,“以眼下看来,王妃若能继续调养,应当康复有望,只是切忌忧思过劳。即便完全康复,孕育子嗣仍是不易。”
我心中欣喜,却是不动声色地遣退了医侍,嘱他暂勿告诉王爷。
新晋的太医院长史是南方人,游历广博,见解独到。他让我每日浸浴药汤,朝晚各一次,以此让血脉顺畅,精气旺盛。每日内服外浸,并辅以施针。萧綦起初十分紧张,不肯让我轻易尝试,而我一力坚持,数日下来见我脸色红润,一切安好,这才准许太医继续施药。
这半年多来,我竟奇迹般没有病过,太医也说我渐渐康健了起来。
我试探着说服萧綦,或许是时候停药了。然而他坚决不允,不许我再冒一次风险。
然而太医也说,我服药多年,如今停下只怕已经太晚,再有子嗣的可能微乎其微。这令我刚刚看到的一线希望再次失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已经习惯了无数次的失望。只是这一次,我尤其不甘心——连尝试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就逼着我放弃。
阳春三月,万物始萌。
银青光禄大夫吴隽入京迎亲,宣宁郡主下嫁江南。两大豪族的联姻轰动京城,大婚场面极尽奢华煊赫。郡主离京之日,街头万人空巷,此后一连十数日,依然沸沸传言着那一天的盛况。王氏的声望,如日中天。
自佩儿嫁后,便只剩下婶母与倩儿相依独守在诺大的镇国公府。哥哥怜悯她们母女孤寂,又喜欢倩儿天真无邪,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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