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吝啬(6 / 7)
。”
那前辈沉下脸来,尹奚不放弃,仍然神色复杂地问我:“一句也不能唱吗?”
我直接说:“对,一句也不能唱。”
那前辈当场拂袖而去,尹奚追了出去,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想了想,找了张椅子,开始补起觉来。
他们都说我是在报复,其实我早知道报复不了谁,我只是失望,我不想唱歌给这些人听了,他既然喜欢周律,就让他听一辈子的周律好了,我的歌虽然不值钱,也不是路边乱散的传单,我也并不是一定要唱歌才活得下去。
如果非要说这是报复,那就算报复吧。我本来就是从生活的夹缝里艰难长出来的,能有什么端正三观?何况我不是没试过做一个好人,只是我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好人其实就等于被背叛被辜负,我又不犯贱,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找罪受。
大约半年后,我才知道那位所谓的前辈叫裴东宇,叶霄前一任华天音乐总监,也是聂行秋和周子翔的发掘人,已故的歌后林巧音,是他毕生最得意的作品,也是唯一一个红遍亚洲的华语歌手。
但这也没什么可惜的。
我不唱,自然有别的人会唱,这世界并不会灭亡,地球也照样转动。max没了我,照样红遍大江南北,我把专辑的十首歌拆开来卖,叶蓁唱的《街灯》,陈景唱的《蓝色蜗牛》,照样会催人泪下。那些如果我唱歌会成为我歌迷的人,现在成为了max、叶蓁、甚至陆宴的歌迷,照样活得很幸福,我仍然安安稳稳地在北京活着,赚我的钱,录我的节目,最后甚至遇见了纪容辅。
我跟华天签约三年,最后两年基本处于相忘于江湖的状态,叶霄,苏绮,叶桑青,这些人都因为试图劝说我原谅尹奚而被我拉黑,我一直穿行在北京的音乐圈子里,酗酒,打架,吸烟,也无意间试过一次吸毒,不喜欢身上臭烘烘的当个行尸走肉,就远离了那帮朋友,没再碰,大约有一年吧,苏迎一直在沿着酒吧街捡我回家,她听过我唱歌,所以常对着我哭,大概是菩萨心肠,觉得我的声音应该用来普度众生。
有次我喝醉后,她跟我吵架,跟一个醉鬼吵架,也就只有她这种傻子做得出来。后来我半夜醒来,看见月光很好,她蜷在我家的沙发上,手上还戴着手套,大概是替我清理吐得一塌糊涂的浴室,太累了想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结果不小心睡过去了。
我一直知道她是个好姑娘,但那时候我忽然想,还是不要让这个好姑娘这么辛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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