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部分(5 / 7)
是死罪!
剥皮充草,砍头凌迟,大可任选一样。
依此列成条陈,递送御前,大同京师,凡有牵连之人,都要得罪。
当年经手之人,有人致仕,有人还乡,多数仍立身朝堂。
兵部尚书刘大夏告老,左侍郎仍在。留在朝中的力量,实不可小觑。
户部尚书韩文言行谦和,不遇库银之事,少与人交恶。但麻烦上门,同样不会客气。
加上大同镇巡官,分润战功的边镇文武,经手赏银的府州县衙,为自保,必当联手施压,力度绝不会小。
届时,他便如落进蛛网的蛾子,越是挣扎,被缠得越紧。
到头来,依旧死路一条!
本以为,举发镇虏营杀良冒功,已是魄力非凡。哪承想,这位杨佥宪胆子更大,竟是要将天捅个窟窿!
大同之役被劾,几处边镇都将自危。
朝中规矩如此,傲骨如杨一清,事到临头,不也得妥协?较真算下来,九边重镇,几乎没有一个是完全“干净”。
镇虏营临战不久,奏报刚刚递送入京,当真不怕牵连?
说句不好听的,给别人挖坑,自己踩一脚泥,合算吗?
从纸上移开目光,刘庆垂下双眼。
为官数载,从地方到京师,一路走来,遇大小阵仗无数,自认不蠢。可同杨瓒两度“交手”,硬没占到半点便宜,更被逼到悬崖边,差半步就要跌得粉身碎骨。
依他对杨瓒的认识,不说算无遗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该犯这样的错误。
那么,就是另有企图?
是什么?
绞尽脑汁,仍是想不明白。
欲开口询问,却见杨瓒坐在桌旁,正一勺一勺喝着羊汤。觉得味不够,还多洒了些胡椒粉。
刘庆气结。
这算什么?
敢情他翻肠搅肚,正主却半点不担心!
视线过于灼热,杨佥宪终于抬头。
“刘柱史看完了?”
“……”他不说话,说不说都要挨坑,不如让自己畅快点。
“刘柱史?”
“……”坚决不说!打死也不开口!
“可惜。”
杨瓒摇摇头,端起瓷碗,一饮而尽。又拿起一张麦饼,裹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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