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张处方单(2 / 5)
腹诽归腹诽,我依旧默默接受了这个设定,伸手去拧保温的盖子。餐厅的服务员盛完菜之后也盖得也太紧了,我勉力扭了好几下,都纹丝不动。
刚打算站起来贴着肚子借力去开盖,江医生已经把饭盒提过去,就坐那,敛眼专注地使了一下劲,状似很轻松地就开下来了。
浓郁的菜香满出来。
多好啊,男人都爱红袖添香,碧纱待月;女人嘛,也不过就想身边有个随时能给自己拧盖子的人,老干妈,汽水瓶,罐头边,不至于在力不从心的时候,还那么孤独无依。
“我果然很弱啊,拧个饭盒盖子都拧不开。”我一边把里面的食屉一个接一个拿出来放好,一边小幅度偏眼去看他,哪怕坐得很近,我都不敢光明正大地看江医生,很怕对视后自己又火辣辣到手足无措。喜欢在好多时候都是畏缩。
江医生替我找了个非常可爱的借口:“你年纪还小么。”
“那也成年了啊,”我把保温盒推到菜碟和饭碗后方,菌菇汤躲在保温盒最下面内胆里,像井底的温泉汩出热气:“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走个路都要大人扶着,总要自己面对一些困难的吧。”
视野里,江医生的睫毛微顿,似乎短促地恍了恍神,但他很快就打点好神色:“这很正常,等大人年老了走不动路,也需要长大的小孩来搀扶了。”
“也是。”我故作心无旁骛地点头,心思却在翻腾不止,刚才那一秒内,江医生想到了什么?是自己的孩子吗?他的小孩应该也差不多两、三岁左右吧?跟了妈妈,他一个人估计也不愉快吧?
怎么破,突然好想给江医生生孩子啊。
真佩服自己的思维跳跃度,还没搞清楚问题本身,都擅自得出结论了。
饭菜全部布置好,难题又来了,饭只有一碗,筷子只有一双,勺子也只有一根。
怎么吃?
你吃一口?我吃一口?还是我像狗一样趴跪在江医生脚边摇着大尾巴等喂食?
但怎么可能,这是现实又不是在做春梦。
很遗憾的是,几秒钟后,我的所谓难题和心存侥幸就被江医生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他握起筷子,目不转睛地将一样小炒挨着碗缘推到一边,留下半边地方,接着就把把另一样炒菜推进了空余的那边。然后是饭的分配,原来那只装菜的空碗碟随即成为其中一半米饭的新居所……
他抬着那半碗干净的白米饭,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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