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张处方单(2 / 6)
绿灯结束,刚好能完成一首名为《老男人的呼吸超好听》的弦音。
换了个面向,他大概是往自己的轿车那走了,我在离他耳垂很近的地方制造出很小的声音,问:“只是想补偿我,不是真的想抱我?”
江医生陡然停顿下来,没讲话,只不快不慢地转了面向,又折回去。
我攀在他肩头,不禁问:“怎么回头了?”
“再走一遍人行道。”
“啊?”我大概明白他举动的涵义了,可我偏要装傻让他讲出来。
他停下等红灯,答得很敞亮磊落:“再多抱一会。”他连续用了两次“再”。
果真在绿灯小人走动起来的下一秒,我这只树袋熊,就在轻微的颠伏里,不由分说地被江桉树带着,朝着马路对面走去。
还有比甜更甜的字眼吗?甘?美?蜜?饴?好像都不够。反正就把一罐蜂蜜啊一把方糖啊一杯苹果汁什么的全都往我脑袋上倾倒泼洒吧,就让我为这个美好的瞬间晕头转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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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从斑马线走回车子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问江医生:“今天怎么来晚了啊?电话也不接。”
他有一小片象牙白的颈子皮肤在我视线里:“出了点事,抱歉。”这个道歉的反射弧还不算太长。
“我要是再往下问你会不会嫌烦?”我扣紧两条手臂,在他脖子后方施加了更多的力量。
“不会。”
“出什么事了?”
“小孩的事情,我前妻的孩子。”江医生讲得很干脆,没一点迟滞。
这个小孩应该算是江医生的例外点和沉重点吧,我决定讲点调皮话活跃气氛:“哦……就我第一次跟你要电话你拿来当令箭拒绝我的那个小孩哦?”
“嗯,对,就是他。”他真坏啊,还“嗯”“对”强调两次,重复加深着我当年的挫比往事。
“那我继续往下问了,小孩怎么了?”
“休克,”他接着说出缘由:“花生过敏。”
“原来身边还有这么小说的病啊,还是个中国人,记得以前看一些美剧和国外的纪录片,感觉都是老外比较容易有花生过敏。”
“遗传下来的吧,他生父也有过花生过敏的病史。”——我前妻的孩子,他生父……江医生是要孜孜不倦地在字里行间向我灌输那小孩不是他的亲儿子的事实吗,很在意我对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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