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承你吉言(2 / 4)
对茫然的前路就再无惧意。
傅砚之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拂过凤眸下多情的泪痣。在春日的微风蒸腾之下,一身锦绣华服含笑站在那里的傅砚之恍若嫡仙,温柔的一点都看不出眼中曾有过的狠厉、看不出他将会是日后那个满手血腥的权臣傅相。只因他心中含着爱意,便是说出满腹算计之时也带着款款温情。
将所有筹谋全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话将尽时傅砚之才从就亢奋的情绪中冷静下来,他终于发现自己方才所讲的话大多都不合时宜,不应在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面前讲述。傅砚之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他涨红着脸面不敢看向公主,更加放缓了口吻试图用一些温和的小故事进行注解说明:“臣幼时居于村野,见过不少市野百姓的纷争。世间只有堂兄弟争祖业,叔伯强插一脚就成了丢人事了。而家中的老夫人,自然就是这个主持公道的人。”
本来认真听着对方分析利弊的薛云图被这突然改变的画风惊的一愣,然后就忍不住以袖掩唇笑出声来:“傅砚之,你才多几岁?就敢说这些幼时如何的话?”她眼波流转笑颜如花,在这一瞬间从知道父亲病重的阴霾中跳脱了出来,灵动顽皮的真似一个活泼的少女一般,“你何苦硬撑着那少年老成的壳子。傅砚之,你不累么?”
哪怕是直呼其名,也不带丝毫轻呼的意味。这样的亲近,是今日之前的傅砚之从不敢想象的。
所以他本就涨红的面皮更加红润了三分,少年特有的羞涩十分难得的出现在傅砚之身上。
可当最后一个问句落地时,薛云图短暂的喜乐也消失不见了。她敛了敛笑容,将话题重新绕回了正题上。
谁都没有再提方才那个玩笑一般的问题。
但傅砚之却在心中偷偷做了回答——他自然是累的,只是一切辛苦若能换的公主平安喜乐,那便甘之如饴。
不过短短数语,两人间的距离就已拉进了不少。薛云图随手摘了一朵芍药簪在鬓边,只衬的人比花娇。她闲坐在石凳之上,眺望着远方的天极殿,话中含着犹豫:“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只是自父皇登基以来祖母就退居靖和宫不问庶务。此时……想来也不会多做牵扯。”
薛云图等自幼称贵太妃为祖母,只是这龙子凤孙的“祖母”却不是当朝太后,想来若传将出去定会惹得无数文人闲话。
薛云图也因此一直摸不透贵太妃的想法。太过疏离,太过冷漠。
前世父皇龙驭上宾之时皇兄也曾在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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