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4 / 5)
散朝后,陛下独留下了朱家的人。
“走吧。”谢相唤了句,谢谦之沉默的跟在他身后,沿着汉白玉的石阶缓步而下。
“听闻你最近和三皇子走得很近,你身在御史台,要小心避嫌。”谢相低声叮嘱道,谦之这孩子处事他是很放心的,不像谢弘那混小子,三天两日的在外胡闹。
“你大哥也是,不求在京中谋个安定职位心心念念的就是回去。谦之你……”
没听见他回应,谢相诧异回头,却发现他儿子还立在高台之上,高冠广袖,衣袂当风,不似一贯的内敛自衿,远眺的目光里透着淡淡的温软与微不可察的失落。
谢相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芳华殿的位置。
一路上谢相都有些心神不宁,留了谢谦之在书房,茶刚上来,谢弘却也回来了。
现下已不比初夏,正是热的时候,谢弘腰间还挂着剑,侍女呈上来的帕子是在井水里浸过的,他擦擦了汗,方笑道:“父亲,您叫我。”
谢相这才想起早上唤他散朝后过来的事情,饮了口茶:“又是从校场回来的?”
“今日和张家兄弟过了几招!”谢弘满不在乎的往椅子上一坐,“啪”的一声把剑搁在一旁的桌子上,端起茶水灌了一口就忙不迭的让下人们取井水来。
“你消停下吧。”谢相有时见他那副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懒懒抬眼,又问了句:“输了赢了?”
谢弘窃笑了声,难掩自得道:“险胜……险胜!”
谢相这才看见他袖子上渗出的些许血色,不禁皱眉。
“最后求胜心切,没注意,他们也没讨着好,爹你可别让娘知道了,不然又得唠叨了。”谢弘故作头痛状,后来才想起问谢相什么事叫他。
“你姑母传信说,皇后的身子怕是不好了。”谢相话说得慎重,而谢谦之和谢弘的神情也不由得严肃起来。
这些年皇后的身子一直断断续续的不太好,三皇子妃也从宫中侍疾才回来,可这回谢贵妃传信说的的不是不太好,而是不好了。
“怎会如此突然?”谢谦之回想起早朝时帝王的神情,这事只怕是真的了。
“谁知晓呢,昨日晌午突然传的御医,入夜安宁宫灯火通明,据说靖安公主和太子殿下都守在那里,陛下也没回寝宫。”
“这原先也是有的。”谢弘声音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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