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6)
服很好地突显了她的腰身,裙子曳地,款式像中世纪的长袍。那灰暗的表面已经退色,但并没有影响学究气的绸缎那暗淡的光泽。她把袍子上的褶皱往肩膀处提,这样胸前就会很平展。围巾费了她不少工夫,开始她不知道脖子那里该怎么打结才可以把丝绸的亮面翻出来。她把围巾别在胸口,基本看不出来接口,这样就能显得平衡些——一边黑色、一边深红。她在那面不大的梳妆镜前弯下腰——住在这里的学生显然是个很矮的姑娘——把软帽调节得更平更直一些,再把额头中央翘起的部分按了下去。镜子里映出她的脸,很白,两条黑色的眉毛从硬挺的鼻子两侧拘谨地伸出去,间隔有一点太宽了。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疲惫而倔犟——那双直视恐惧的眼睛依然那么谨慎。嘴巴是属于那种慷慨之人的,并且很为自己的慷慨而后悔;嘴角向后扯着,似乎不愿意放弃任何东西。那波浪形的浓密头发拢在脑后,用黑帽子压好。这让她的脸完全露了出来。她对自己皱了皱眉,将袍子上上下下摸了摸;然后,开始对梳妆镜不耐烦起来,她转向了窗户,从那里可以看见内院,也可以看见外面的老四方院。
破碎思维的残渣(6)
这其实不像一个四方院,而更像一个长方形的花园,四周被学院的建筑物围了起来。四方院的一边,树荫下的草地上放着桌子和椅子。远远的那边是新图书馆楼,已经快要完工了,脚手架里露出光秃秃的橼子。有好几个女人结伴穿过草地;哈丽雅特有些不满地发现,她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帽子都没戴好,而且有个人更加愚蠢——穿了一件淡黄色的、饰有平纹棉布褶边的礼服裙,这穿在袍子里面显然很不合适。
“不过,”她想,“那鲜艳的颜色已经显得很中世纪风格了。不管怎么样,女人不会比男人更糟糕。我有一次看到音乐学博士哈蒙德先生在一个落成典礼上,袍子里面露出灰色法兰绒的西装,穿着棕色的靴子,系着一条蓝色圆点的领带,即使这样也没有人说什么。”
她突然笑了,第一次感到信心十足。
“不管怎样,她们不能否认事实。不管我后来做过什么,那些事实永远存在。学者、文艺硕士、导师、这所大学的资深成员、一个应该享有至高尊敬的人。”
她坚定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敲了敲隔壁的门。
四个女人一起向花园走去——走得很慢,因为玛丽病了,不能走快。就在她们漫步的时候,哈丽雅特在想:
“这是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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