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部分(4 / 6)
跟哈丽雅特讲述了一大通他对生命意义的看法。哈丽雅特动用了自己最大的怜悯心,耐心地听着;但当三个年轻人闯进来向帕弗瑞特先生借啤酒的时候,她还是微微地觉得自己解放了。那些人留了下来,在帕弗瑞特先生脑袋边上争论科米萨耶夫斯基①。帕弗瑞特先生仿佛有些不高兴,最终他宣布,是时候出发去新学院参加法林顿的派对了,借此从他们那儿夺回自己的清净。他的朋友有些遗憾地放他走了。就在哈丽雅特和她的陪同人员出门的时候,他们拖了把扶手椅来,继续争论。
一些旧的哀伤(13)
①科米萨耶夫斯基(komisarjevsky,1882—1954),俄罗斯戏剧导演。
“马斯顿是个很有才的家伙,”帕弗瑞特先生友善地说,“在牛津戏剧社团里可是鼎鼎有名的,而且假期都会去德国。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逼着自己这样钻研戏剧。我喜欢好的戏剧,但我搞不懂那些什么风格处理,什么平面视觉效果。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
“半点也不懂,”哈丽雅特乐呵呵地说,“我敢说他们也不懂。总之,我知道我不喜欢那种所有的演员都在台阶上翻来滚去的戏;或者灯光搞得很艺术化,让你什么也看不见的那种;或者让你一直困惑,舞台中间那个巨大的旋转物到底派什么用场的那种。这些东西让我分心。我情愿去霍尔本皇家剧院,找点通俗易懂的乐子。”
“你会吗?”帕弗瑞特先生说,似乎难以置信,“你应该不会答应我,假期的时候跟我一起去城里看一场演出吧,会吗?”
哈丽雅特很含糊地应承了下来,这让帕弗瑞特先生开心不已。接着,他们就出现在法林顿的起居室了,就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挤在一群大学生里,喝口雪莉酒、吃块饼干都很艰难,因为肘关节动弹不得。
实在太拥挤了,哈丽雅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费拉克斯曼小姐。不过,法林顿先生倒是挤了过来,并带来一群乐意讨论侦探小说的男女学生。尽管他们很少读其他书,但似乎读过不少这类的文学作品。哈丽雅特想,要是有家侦探小说学校,那应该很有希望招一大批学生。她觉得,从她这一代开始,心理分析的热潮已经渐退了;直觉告诉她,对具象和行动的渴望渐渐占据了上风。战前的严肃拘泥和战后的精疲力竭都已经过去,如今的时代在明确地召唤一种充满活力的东西,尽管这定义因人而异。侦探故事毫无疑问是可以被接受的,因为这里面的有些事已经被确定了,作者事先就可以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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