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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他以前听章时年说过,他小时候偶尔贪睡赖床,章家的老爷子从来不会让人过来喊,但起床后绝对没有饭吃也是一定的。
撑死事小,饿死事大,陈安修想到这里也不想多耽误时间,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可脚尖刚一着地,被拉扯到的大腿内侧就传来抗议的酸痛,昨天晚上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进卫生间,他自己掀开睡袍扒着腿看看,两条大腿内侧牙印叠着吻痕,吻痕压着牙印,有两个地方摸着都破皮了,更让他羞恼的是那两处破皮的地方都位于在大腿根部,可能那里的皮肉比较细嫩,章时年失控之下下嘴又不知道轻重。一大早地看到这些痕迹,很难让人不想起昨晚那火热激烈的一幕幕,他这一回忆倒是不要紧,没想到脑子一热,鼻血跟着啪地滴下来了。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竟然会有人因为想想自己床上那点事流鼻血。他赶紧拿凉水冲冲,鼻血竟然一时止不住,他只好又抽张纸团团塞住鼻孔,过会又换了一张。他想着应该让人过去说一声,免得真有人等他吃饭,可他这德性,衣服还没换,怎么出门?章时年的手机就丢在床头上也没带。他总不能打开窗户大吼一声吧?这个时间点保姆一般也不到正屋里走动。
就在他想着无论如何先换衣服出去说一声的时候,房门响了。
章时年端着托盘进门,他从外面刚进来,一时不适应房间里的黑暗,他将手中的牛奶和水放在外间的桌子上,见卫生间的大灯开着,料想安修应该也起来了,就去将窗帘拉开,今天天气不好,即便拉开窗帘,屋里也不是很明亮,但视物是没问题了。他刚想过去问安修洗漱好没有,一转头就见那人鼻子里塞着一管卫生纸,满脸生无可恋地举着右手站在卫生间门口。
尽管他的模样实在有点可怜,但是章时年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很没良心地笑了出来,“这是怎么弄的?一大早怎么流鼻血了?”
陈安修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回味太过,他左边的鼻子塞着,说话就有些瓮声瓮气的,“春天太干了。”这也不算撒谎,春天本来就干燥,北京的的春天尤其干。
“过来我看看,”对这个理由,章时年也没怀疑,他去卫生间拧了条冷水毛巾给安修压在鼻梁上,同时又说了一个消息,“舅妈今天也不太舒服。”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没喊我起来?医生看过了吗?”陈安修这一刻也顾不上自己那鼻子了,他也不是生活在韩剧里,流个鼻血就要死,还是老太太这边比较重要。
章时年将他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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