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4)
仙宫里的日子说清闲很清闲,文舒只服侍勖扬君一人,更衣、泡茶、收拾收拾棋盘、再把架子上的书册整理整理……远比那些扫地、挑水的杂役来得轻松。
勖扬君好穿紫衣,外罩一层素纱,锦是天锦,纱是云纱,绸光隐隐,都笼在了云雾里。茶是必定要洞庭湖畔那口龙眼井旁的茶树上明前头一茬的新茶,用长白山头那棵五色老梅花瓣上积下的雪水冲泡,水清而叶绿,叶片在水中翻腾舒展,澄碧的绿似是滴落在杯里的,氤氲著往周围化开,通透清澈恍如人间春意。下到一半的残局总要留心记下来,哪天主子又有了兴致,就要一子不差地摆出来,磨得光滑圆润的玉石落在木质的棋盘上,发出“叩、叩”的轻响,犹如锺罄之声,悦耳而凝神,心思沉静仿佛手下满是古老韵味的棋盘。
尊贵的天君虽挑剔,但只要做事时多些小心仔细,还是不会有错处的。
日子闲了,总要找些事来做。
文舒曾听二太子提起酒仙酿酒的法子,那时留心记下了一些,再去请教仙宫里那些出过宫,有过见识的人,又集了一些宫中花园中的落花、清早的露水和著其他东西,玩似的酿出几小坛子自制的土酒。尝试著喝一口,清冽中带点花香,倒还有一些酒的味道。
舀了一些装在瓶子里打算让其他人也尝尝,回过身,却见勖扬君就站在他身后。无声无息,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文舒心惊,忙侧身跪下:“主子。”
想悄悄把瓶子往袖子里藏却被勖扬君一眼瞧见:“拿来。”
“是……是奴才自己酿的土酒,主子您喝不惯。”
“拿来。”
只得顺从地把瓶子呈给他,看著朴素的瓶子在握在他白皙的手中,银紫色的眸子里隐隐又起了轻蔑的神色,好在这么多年也惯了。文舒看他要拔开瓶塞,忙接过瓶子来替他斟酒,手指微微相碰,他的手指还是凉凉的,激起一身战栗。
“糖水也用酿么?”文舒记得他是这么说的。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文舒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对自己说:“所以说,主子您是喝不惯的。”
二太子澜渊时不时地过来坐一阵。他与勖扬君是叔侄,年岁却相当,算是从小就处在一起的。勖扬君自小就是副自傲的脾气,寡言少语,脸上也看不出悲喜,和八面玲珑的他是截然相反的两面。他笑嘻嘻地“小叔、小叔”地叫著,和性格柔顺的文舒更合得来。
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