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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
秦子楚被彰黎连番答非所问弄得有些发蒙,完全不知道这句话夸奖从何而来,眼中不由得露出疑惑的神色。
彰黎见他如此,摇着头笑了起来,轻声道:“公子是个只知道感恩,不会抱怨的人。胸怀宽广的人才有王者气度,能容天下贤士。……我秦国信商君,法度森严,男人无不以军中效力为荣,眼前实力强大远超六国,可名声却差的不能再差,就连国主现在信重的范睢相国,还是因为他在魏国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不得不来我大秦求一条活路。”
秦子楚因为彰黎的话,又想起君臣不合的白起,跟着一叹:“乱世用重典,盛世施仁政。”
秦子楚话落,立刻发现彰黎瞪大双眼看着自己,好像他说出了什么特别惊人的话,不由得跟着有些紧张起来。
却在这时,彰黎激动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揭过这个话题,然后重新提起如何归秦:“自与公子分开后,我手中拿着公子的三百金一琢磨,赵国大兴水利,农耕发达,耕牛和铁制农具已经被使用的非常广泛了,而且一年两熟,产粮丰富。所以,我干脆又去见了平原君一面,以虚假的身份告诉他我在家乡仇人已死,想要落叶归根,手中有多年积蓄想要做笔粮食生意。平原君……用人不疑,见我主动与他辞别,感慨一番后,为我牵线搭桥,让我购买了价值一百金的粮食,还主动为我联系了守城的士兵,送我平安出城。”
说到此,彰黎低声叹息:“平原君对我有恩,我却连续三次算计他。奈何我与他各为其主,否则……”
“先生。”秦子楚打断了彰黎的感叹,抱着怀中的婴孩轻轻摩挲着嬴政的脊背,眼神温柔,出口的话却冷酷无情,“阿正才出生不久,若是阴谋诡计能够让他长大的时候不必面对战争动乱,我宁可自己背信弃义、双手满是鲜血。其他国家人的血和我的国民相比,不值一提。”
彰黎听后一阵沉默,随即失笑着点头:“公子所言极是,彰黎妇人之仁了。”
秦子楚沉默的摇摇头,将嘴唇贴在嬴政额头上,低声道:“我也是刚刚才意识到……”
意识到我若是依靠着怀中的婴孩征战六国,统一中华大地,那他长大之前的十几年时间,我难道要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废人吗?
不,我做不到。
哪怕再无能的男人也会保护为孩子支撑起一片干净的天地,我希望他仍旧是中华大地的始皇帝,但阿正不能再有那么惨淡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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