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进府(2 / 4)
,白杨好小,根下全是新土。
这是个清晨,苏绛唇昨夜宿在感业寺——那寺是朱公府的家庙,一切似乎都是清新的,有生机的,包括那棵白杨。
剑就是从那棵白杨根下发出,新土一翻,先露出的就是剑尖。然后,乒乒乓乓声起,苏绛唇身边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同时遭到密如阵雨的暗器侵袭,然后,那一剑对她而来、桌翻、椅翻,刀剑交火、那一剑不停,直向苏绛唇刺来。
那一刻,苏绛唇觉得身边的一切仿佛静止了——这是第八根刺!它出现时,她身边的泼天富贵一样一样在瓦解,她听到耳珠、环佩在这一剑袭来带动的剑风里摇荡的声音,一切似乎变得很慢很慢,那伏在地底的危机终于显露出来。苏绛唇苦笑了下,这是一场宿命,——宿命中,她是为这场富贵陪葬的女人。
3 、葛老儿
如果不是葛老儿,苏绛唇美丽优柔的脖颈上肯定会穿出一个洞。
如同被辣手折断的花茎——有谁悲怜过那朵花溅出的生命的汁血吗?
苏绛唇心里苦苦地想着:我不要!为什么要让我为这场富贵陪葬呢?这场富贵不是我选择的,不是。我只不过长得漂亮,只不过偶然被朱公候看到,只不过他喜欢上了我,难道这都是我的错?
她的心中苦涩一笑:在这一场生中,我只能注定是个柔弱、美丽而被动的女人,我无权选择,总是生活在选择我,我唯一能选择的就是——对选择我的一切不动心,对那无意选中了我的富贵,对因好色选择了我的朱公候,对造化弄人才让其选中了我的泼天权势,我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动、心。
——他们都说我是个有内蕴的女人,但有谁真能读懂,我那虽出尘泥、偶陷富贵、但还尽量一垢不染的心?
素心。
然后她眼里爆开了一朵沸腾的花,水花,冒着白烟的沸水,猛地泼了开来,腾腾热气中,那根‘刺’被阻了一阻。
是葛老儿在关键时刻泼出了一大锅沸水。
只需要这一霎!苏绛唇的护卫就发动了。别的攻击已经停止,那些助攻攸然隐去,只剩下场中这一根“刺”。他们这是个整体的计划,但他们什么都算计到了,就是没算计到葛老儿手里的那锅沸水,所以、别人已撤,但、那根‘刺’被留了下来,在他本该已得手处留了下来。
朱公府的快刀护卫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那根“刺”知道自己已无机会,他惨笑了下,回剑,一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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