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完 (1)(23 / 24)
,这就是凶案发生的现场了。”
胡彦之稍微推开门扉,电一般的目光扫过屋里各处——梁上垂下的粗大铁链、地上染血的柴刀,还有四处散落、发黑糜烂的细骨碎肉,似乎还有几截带着指甲的变形指头——摇头道:“畜生才能干出这等事来!阿傻一刀劈了摄奴,还算便宜了那厮。走吧,这没什么好看的了。”
茅舍的中堂桌椅倒落现场一片狼藉,夯平的地面上有道飞溅的斜扇形血迹,长、阔便与一柄寻常单刀相似,可见喷洒的金刀惊人。以这片血迹为中心,四周墙上地下都溅满了小指粗细的斜长血点,触目惊心。
耿照暗想:“看来,这里便是摄奴最初动手行凶的地方了。”
据阿傻之言,摄奴一照面便砍了修玉善的左臂。修老爷子是惯用左手之人,一身的艺业都在这条左膀之上;年老重创,又失了用刀之手,这位名满天下的刀界耄宿虎落平阳,惨死在摄奴的凌迟酷刑之下。
“以残留的足迹来看,恐怕还是摄奴暗施偷袭,修老爷子屋里维护孙女与阿傻周全,情急之下,空着手硬接了一刀。”
胡彦之蹲下身来,指着地上交错如虹的激烈扫痕:“若非如此,以‘夜炼刀’修玉善的造诣,就算他年迈体衰,摄奴也未必能是对手。”
他从狼籍四散的桌椅碎片中捡起了一片宽长木牌,举袖拂去尘埃,见排上朱漆陈旧,以齐整的硬笔小楷写满修氏一门十四代先祖名讳,叹道:“这块排位带将回去,足以证明阿傻说的是实话。西山清河修氏乃名门之后,祖宗名讳是查得出来的,总不能自行捏造。可惜!‘铸月炼兮月如明’的清河修氏,威震西山的铸月刀法,补天秘式,从此都成绝响!”
“‘夜炼刀’修玉善修老爷子,是武林中很有名的刀客么?”
“嗯,西山道除了金刀门柳家,论刀法便要数清河郡的铸月山庄修家了。”
两人转往东厢,此处倒是未受破坏,只是久无人居,积灰甚重。屋内有竹制的书架、桌椅,还有一张简单的竹榻,看起来像是一间书斋。胡彦之随手拍去灰尘,拉开竹椅坐下,一本一本将架上的书册取下观视;又打开书畔的屉匣,检视其中的书信纸张。
耿照觉得有些不妥,低声问:“老胡,你在找什么?”
胡彦之低头不语,其中几本书翻过后便拿在手上,并未放回,翻到对屉中取出的几卷白纸看得十分仔细,不住抚额点头,一会儿才接口:“喏,我在找这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